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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正月初八
    经府应了一天的客,一直到了晚间的时候,才终于得了空闲歇息。

    府里上下也就只有经雅是一直闲着的了,在抄录完了拜帖上各人的名字后,便就一个人过去书房躲起来看书了。

    前世这样的时间太少,如今难得能回来重新享受一番,经雅自然要珍惜的。

    在经雅看得正入神的时候,经父忽然进了来,脸色还微微有些凝重。

    合上书,经雅向经父看过去,询问道:“父亲,怎么了?”

    经父在经雅对面坐下来,紧拧着眉头,似乎心里十分为难一般。经雅见他如此,便将书轻轻搁到了旁边的小桌上,却并不催促经父说出来。

    而不催促的原因有二。

    其一是她了解她的父亲,会说与她的就一定会说,不会说的,即便是她再追问,也求不到答案。

    其二,则是她知道经父这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不过经父烦恼的这件事,即便是今晚没说,几天之后再来说,她也还是一样的答案,绝不会变了。

    但上辈子时,经父就是在这一晚同她说的,现在大概也不会变了吧。

    果然,挣扎再三之后,经父还是对经雅说了,只不过用的还是询问的语气:“雅儿,你……可有心去宫里吗?”

    经雅只装作不知情,问道:“去宫里?父亲,我去宫里干什么?”

    经父就稍往后面坐了一点,顿了一顿,才道:“雅儿,你知道幼太子吧?今年才八……哦,长了一岁,今年是九岁了。”

    “嗯,知道,听说比灵妹和言弟要大上三岁,不过也还都是小孩子。”

    经言和经灵就是经雅小叔家里的一对龙凤胎,经灵比经言要稍小个半盏茶的时间,是妹妹。

    经父被经雅这带着几分老成的语气逗笑了,心头的凝重也被冲淡了些许:“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雅儿自己明明也还小呢。”

    经雅闻言就抿了一下唇,像是想笑,又像是不想笑。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她的年龄都要比经父来的大了,又怎么能算还小呢?再者说,即便是没有上辈子,她也不会让自己是一个小孩子的人。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话题扯远了,经父又将它拽了回来,思忖再三,才继续道:“雅儿,你,入宫,以幼太子伴读的身份,如何?”

    经雅没有直接拒绝了,而是转了话锋问道:“父亲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难道是有什么人,和父亲说了些什么话吗?”

    经父叹了一声,道:“果然是瞒不过雅儿你的,但为父也实在是不想瞒你。雅儿,今日徐知源来府上拜年时,与我提起皇上的身体越发……又言及幼太子又无人扶持……虽然只寥寥说了三两句并未深言,但这其中的意思,雅儿你应该是能懂得的吧?”

    经雅避重就轻地挑了个经父话里不紧要的问道:““徐知源?是太子少傅徐知源吗?”

    “正是。”

    经雅挑着嘴角微微翘了下,却不是什么高兴的意思:“父亲,您与东宫素不来往,东宫也从未有过要亲近之意。如今太子少傅却贸然过来府上拜年,还和您说下这些话,父亲就不好奇为什么吗?”

    经丞相摇头,说:“雅儿,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过徐知源此番举动,却不是莽撞,而是有人授意的。”

    有人授意的?

    如今朝中有谁能指使动东宫的人?

    大长公主还是长公主,幼太子又实在年幼,这两人除外,还有能指使东宫的人来与丞相交好的,大概就只剩下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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