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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三月初一
候,您聚起来的那一堆人里就有他一个。”

    “那他推经雅干什么?他和经雅有过节吗?”

    雪禅就笑着说:“过节嘛,当然是有的。毕竟经家处在这样的位置上,与满朝文武,都很难都没有过节啊。”

    “远的不提,近的,就……年前的张兆彦,可不就是大过节嘛。”

    长公主抱着袖炉,点了点头,说:“你叫喻琼吩咐下去,叫他们想法子,动一动,这个张兆彦……就不必再继续留在京中了。”

    雪禅很有点吃惊:“长公主此举是为了经小姐吗?”

    长公主长眉扬起,自带一股贵不可及的傲然之气,道:“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再说,经雅如今已算是我门下的人,断没有白给别人欺负的道理。”

    是,她怎么就忘了呢,自家长公主殿下的护短也是出了名的呀。

    雪禅默然点了点头,在心中把经雅的位置又往上提了一层,道:“那长公主,我去告诉喻琼了。”

    “嗯,去吧。”

    长公主放心地由着雪禅去转告了喻琼。她身边的人里面,除却雪禅和喻琼以及另外几个人之外,虽然还有不少可用的人,但大都没有这些人用起来能让她顺心放心的。

    更有上一世的败局为镜,将她身边的那些人从皮到骨全都照了个清楚。

    不过现在还不急收拾,没到时候呢,慢慢来……

    现在主要还是经雅那只小耗子,她得要好生地看着她。一刻不留神都不行,那只小耗子精着呢,皮滑得很,一松开准会溜了的。

    长公主如是想,但现在那只皮滑又精明的“小耗子”现下却只能怏怏地躺在床上焉着,虚弱得很,哪儿都没力气溜去。

    不过虚弱归虚弱,精还是精的,比如,这病弱模样里就有一半的装的。

    望兰看经雅躺在床上,不解地问道:“小姐,您不是已经好多了吗?怎么还见天的躺在床上呢?不累吗?”

    经雅就说:“望兰谬矣,我仍在病中呢。”

    望兰就倒了一大碗的苦药汁出来,端过去送给经雅,“十分体贴”地道:“既然小姐仍在病中,那就先起来把这碗药喝了吧。”

    经雅不起来:“我不是仍在昏迷吗,昏迷的人如何能起来喝药呢?”

    望兰苦恼道:“是啊,小姐还在昏迷不醒,定是不能自己喝药的,嗯,应该由我来把药灌给小姐才是呢。”

    说着便要上手去扶经雅,经雅忙往床里面躲,道:“望兰,望兰!”

    望兰在床边停下,问:“小姐叫我吗?小姐终于醒了呀?”

    经雅抱着被子,说:“醒了,那药给我,还是由我自己来喝吧,也省你一点事情。”

    望兰一脸不赞同地看着经雅,最终却还是将药碗递了过去。

    经雅接过药,只喝下去一小半,剩下的就没再喝了。望兰倒也不勉强她全喝了,只拿着还剩下大半药汁的碗看向经雅,道:“小姐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即便是不想去长公主府上,也不应当折腾自己的身子呀!”

    “去年秋冬的时候您就已经掉过一次湖里了,大夫都说了您千万得休养好,若是日后落下病根,您还想不想长久了呀?”

    经雅继续裹着被子,闻言便朝望兰看过去,无奈道:“你以为我是故意跳进那暖湖里去的吗?”

    “难道不是吗?”深知自家小姐脾气的望兰对这个说法还是很信的。

    经雅便轻叹了一声,道:“望兰,我真的是在湖边看莲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冻土软了,才不小心跌进去的那湖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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