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雅看着纸上的那一划墨迹,顿了一下,没动手,只是抬眼去看长公主。
长公主被她看的也是一顿,眉头微皱,问道:“怎么了?”
经雅抿了下唇角,平心静气地将笔搁下,又将废了的那张纸拿起了叠了两叠,放到一边去,才回道:“没事,长公主有事吗?”
长公主看了一眼被她放去一边的那张纸,说:“也没事。”
经雅闻言就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只好碰了下鼻子,道:“我是想问你,你可会骑马吗?”
经雅便收回来视线,边重铺上纸边回道:“会一点。”
长公主就道:“那你要好好练一练,若是不会骑马,否则在罗平的那十天你可就要无聊透了。”
经雅便颔首回道:“知道了,谢长公主关心。”
长公主又看了一眼经雅,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点点头,就又转过身坐回去了。
正好这时候陈沉拍完了桌子,讲师又进了来,学室里的众人便也跟着一齐安静了下来。
半天的课上完,众人便各自兴奋地回去了,只有陈沉,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后面跟着他那个伴读,一脸忐忑,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月最后剩下的那几天里,宫学的学生们都兴奋不已,连着上课时都叽叽喳喳的小声说着话,前头的讲师再三强调静心,却没有一个能听见去他话的。
幸好是最不大会听话的那一个告了假,剩下的几天里全没有过来宫学。
经雅看见陈沉空着的那一张位置,又去看了一眼长公主,暂时将疑问按回去心底,没有多问。
终于,到了三月的最后一日,前去罗平山的春猎队伍终于启行了。
按照规矩,经雅没跟长公主同乘,而是与青阳郡主,还有一个姜老太师的孙女共乘了一架马车。
这一辆马车里,经雅捧着书不说话,青阳郡主靠着软垫补眠,就只剩下来那一个姜老太师的孙女姜玲,一时左看看一时右看看,好似闲不住一般。
在宫学的一个月里,经雅除却跟着长公主外,就甚少与其他人来往了。
一则是为了避嫌,二则也是实在没有哪个值得她浪费与长公主待着的时间去交结来往的。
上一世时的宫学里倒有一个,不过时间对不上,要等到明年才能入宫学。
只是可惜到明年的那时候,长公主已然成年,而她这个伴读,自然也是要随着长公主一起离开宫学的。
故而,经雅与姜玲也并不熟识。
但是这个姜玲却很是自来熟,一声招呼不打地就朝经雅身边一凑,语气里自带着几分熟稔,笑嘻嘻地道:“经姐姐,你在看书什么呢?可好看吗?”
经雅微敛了下眉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下,才淡淡地随意应了一声。
结果姜玲却是很是没眼色地又继续向经雅靠过去,说:“经姐姐,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书呀?我平日里见你,不是在看书,便是在写字,连玩的时候都少呢……其实宫学很松的,经姐姐你也该玩一玩,不要太累着自己了……还有长公主殿下呀,她……”
喋喋不休的声音不算小,且音调很有点尖尖的,刺挠挠地刮着人的耳朵,于是,在那边补眠的青阳郡主便生气了。
青阳郡主睁开眼瞪着姜玲道:“你能不能别说话了?没瞧见我在睡觉吗!”
姜玲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