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丽心里跳的厉害,“妈,没事,我娘家那边有点事。不是二弟妹也快生了,我去看一眼。”
郎菊南点点头,她就是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她也管不了。
黄炜业看着黄莺把米汤都喝完了,把碗拿下来,又拿软布给擦了下嘴。
“厨房里有一斤米粉,你拿回去给家宝喝吧,今天刚碾好的。”黄炜业觉得她来回挂念娘家不容易,今天多弄了点。
郭丽丽觉得心里难过,说实话她觉得对不起黄炜业,万一她真的生不了呢。
这米粉拿着有点烫手,她现在也没有心思管娘家,心里每天着急上火。
东西放下就走了,她娘家妈觉得不对劲,最近怎么不来了。以前跑得勤,每次大包小包的。
问着问着就给问出来了,她倒不是贪图那点东西,她也吃不了几口。
“你个死丫头,这么大事你瞒着我,你不找我出主意,一个人在那里瞎捣鼓什么。”
“妈,我不敢说啊,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过的,这事时间长了就瞒不过去了。”
郭丽丽对着她妈哭,她不想让她妈知道,一般年纪了操这个心。但是一个人太苦了,谁也不能说。
黄莺精神一天天好,老三开学了也没人跟他玩,一天天的无聊。
她在家没事,就那么几个人打量着,觉得郭丽丽不对劲,每天回家都是吃晚饭了,睡前还在那里煮什么汤,红枣桂圆啥的。
据说是娘家妈给的,骗鬼吧。人家家里一大堆的孩子,儿媳妇也不少,能给你吗?
这时候只有嫁出去的女儿回家拿东西的,没有往外倒腾东西的,俩弟妹一顿就能喷死她。
黄莺挺有意见的,家里面你说什么也不干,本来就是做做饭。黄炜业自己衣服都是自己洗的,郭丽丽现在可好了。
饭也不做了,早上黄炜业,晚上郎菊南,中午就是郎菊南在家随便吃点。
黄莺觉得你脸怎么那么大呢,她心疼她姥姥,现在跟着姥姥一块睡,躺下的时候就看得出她姥姥很累。
没道理我姥姥还得伺候你吧,据说当初我妈都没那待遇。
“怎么了,大闺女,是不是尿了,马上给换啊。”说着利利索索的给换尿布,又给人拍着想让黄莺再睡一觉。
黄莺真的是很难过,你说是个哑巴,别人还能说话表达一下,哑巴怎么表达。人一大半的情绪全是靠声音的,她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哑巴了。
其实后天性的哑巴比先天性的更痛苦,先天性的没拥有过不知道说话那么好使啊。她心里有点接受不了,你说小孩生活不能自理也就算了,长大了就行了。
可是哑巴怎么治,先天性的哑巴。
黄炜业睡不着了,也快起床了。他收拾一下,看着郎菊南在那里做饭,他们家火炉子一直不停的,家里有小孩,生怕感冒了。
看着煤球不多了,想着还得多买点煤,这个冬天还有得熬呢。
黄炜业的上司年纪很大了,走过草地的老红军了,位高权重的一个老人家了。精神头很好,这个时候看着黄炜业觉得中了邪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如果真的退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你现在的位置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大有可为啊,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但是就不能请个人帮忙看孩子,非得你不行吗?”
黄炜业是想转业,他现在工作很忙,一天到晚见不到人的,也不能分心,再往上走走也是很容易的,毕竟资历能力都有。
“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我爹妈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