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带我回去?”她问。
死侍停下脚步,望向远方,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是……这样回去。”
十分钟后。
露西沉默地坐在靠窗的座椅上,看着身穿牛仔夹克哈伦裤的死侍拿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棒棒糖,一脸嬉笑地哄着对面不停哭闹的小男孩儿,男孩儿的妈妈满脸惊恐地抱紧孩子,试图远离这个带着头罩一看就像是逃出精神病院的恋-童-癖变-态。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露西看到好几个人都不动声色地拿出了手机,看上去似乎是想要偷偷报警。
赶在他们行动之前,露西很无奈地制止了死侍的动作,对那对母子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收获更惊惧的两张哭脸。她叹了口气,对死侍小声说道,“我说过行不通的……就算你穿上正常人的衣服,但你仍然戴着头罩坐上汽车,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或许你脱下头罩试试看?”
——没错,这就是死侍带她回家的方法:贿赂售票员,坐上了长途汽车。
她怀疑自己是脑子炸坏了才会真的跟着他上了车。搞不好下车后她也会被一起请到警察局喝茶,想一想就头疼得不得了。
“头罩,不能摘。”说到这个,死侍顿了一下,态度格外坚决。
“会吓坏他的。”他看露西望着自己,小声解释了一句。
露西一愣,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瞥见头罩下的一小片皮肤,她沉默下去,没再接话。
死侍似乎也回忆起了不太愉快的回忆,有些蔫蔫地丢下棒棒糖靠回椅座,百无聊赖地盘弄起自己的手指,把食指和中指打了一个结,露西甚至听到了清晰的咔嚓的骨头断裂声。
坐在对面忍辱负重的母亲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声音里饱含恐惧和绝望。
看来她觉得自己遇上一个炸汽车的精神病,大概没可能活着走出这里了。
露西揉了揉抽疼的额角,叹息,伸出手去握住他骨节断裂的手指,然后惊讶地发现原本扭曲略略凸出的部分居然在缓缓平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链接断开的伤口,不久后就恢复如初。
露西惊讶地侧脸看他,死侍歪了歪头,问她,“第一次见?”
她松开手,点了点头。
死侍耸了耸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金刚狼吧?——那家伙有一部分能力和我差不多。不过他是变种人,我不是。”
露西想起曾在斯坦酒吧听过的那几句话。她沉默了一会儿。
“疼吗?”她小声问。
死侍一顿。
他抬起头,似乎是想了想,唔了一声。
“当时应该是觉得很疼……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和你一样,我也很能忍痛……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们臭味相投的原因?”
露西侧眼看他,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许是吧。”
她低头,看着死侍被头罩蒙住的眼睛,“还有一句话忘记了告诉你,死侍先生——”
“谢谢。”她说,“——为你本不必做但已经做过的一切。”
死侍惊讶地看着她,飞速摇了摇头,一脸惊恐,“噢NO!噢NO NO NO!芭比你可千万别和我说这两个字——这让我感觉到了很沉重的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读作‘责任’,我可无比确信我非常不适合这个词,它简直比我的前女友还要让我噩梦连连——”
“好吧,”露西忍不住微笑,“我收回它——你可真是个混蛋,死侍先生。”
他享受地啊了一声,“我接受这句赞美——顺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