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布鲁斯看了沙利文一眼, 将头靠在椅背上，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你你为什么把手机扔出去？”布鲁斯随意的态度并没有让沙利文放松, 反而他看起来更紧张了，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非常显眼。
“没用的东西当然就扔了。”布鲁斯漫不经心的语调。
沙利文听着偏了偏头扫了布鲁斯一眼, 他眼神有些躲闪，几乎马上就移开了视线，可很快, 他又惊讶地将头转回来：“你怎么了？”
布鲁斯看了一眼车门旁的后视镜，从那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有鼻血流淌下来。他刚才尝试着运用冰冻的能力破坏颈部的抑制器, 可总觉得无法集中精力，强迫自己集中精力的时候又感觉脑中的“壳”上的裂缝又增加了。
布鲁斯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沙利文的头部, 面色沉稳：“马上停车。”
在通讯断掉之前布鲁斯也听到了rossi的提问，如果他是绑匪他会怎么做，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绑匪的目标既然不是香水, 那很可能是沙利文先生。
可爆炸之后沙利文面色苍白、两眼不住地偷偷打量他, 的确有对爆炸的惊讶及恐惧, 更多的却对他的警惕与畏惧, 回想到沙利文在警局时有所隐瞒对他躲闪的态度，布鲁斯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与此同时他感觉头脑发晕，躯体也有些无力。
一个猜测从布鲁斯脑中冒出——
目标不是沙利文，而是他！
身上的症状不仅是他一头撞了玻璃的体现，更像是某种药物，计量不大，在缓缓起效，这也是他一开始没有觉察的原因。他一瞬间就想到从上车起就闻到的某种他以为是汽车香水的味道，单靠呼吸吸入的浓度较低，低到他在车内呆了几十分钟才真正有比较严重的影响。
布鲁斯立即想要破坏颈部的抑制器，超速再生的能力能让他很快摆脱药物的影响，可晕眩让他难以集中精神，此时他高领衣服内的抑制器上已经覆盖着一层冰霜，但他知道这远远达不到要破坏抑制器内部结构所需要的低温。
沙利文扯了扯嘴角：“他们说药剂的计量足以迷倒一头大象，这可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布鲁斯看到他的唇在抖，这明显是在害怕，但他并没有减速，反而朝着一个方向开去。
“他们是谁？”布鲁斯平淡的语气。他浑身无力，连精力都难以集中，举着枪都有些勉强，即便能扣动扳机，高速行驶的车失去控制撞上什么东西，在他超速再生能力被限制的情况下他也要玩完，只能若无其事地套些消息。
不过玻璃因爆炸而震碎，高速行驶使得风很大，他至少没有再继续吸入那种药物，现在就希望药物的作用时间不长，或者拖延一些时间把抑制器弄开。
“委托者。”
“这么说从一开始这都是假的？”布鲁斯为脑中传来的痛觉皱了皱眉，他仿佛听到“壳”裂开“卡啦卡拉”的声响。
不行，他不能再继续集中精神使用能力，在没有超强恢复能力的情况下要是脑部真的受到什么创伤他无法保证在大脑罢工之前弄开抑制器。
布鲁斯一时有点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我的确想要弄死那个婊、子，只是没想到那群家伙要了不该要的东西，本来都说好给他们五十万的。”
布鲁斯想到放在他口袋里的装香水的小盒子。“为什么要抓我？”
“不知道，我说了，只是一个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