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
褚时意也不太在意,掀了酸奶盖,粉嫩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口,然后才揭了盖子,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褚时意边喝酸奶,边轻声说:
“啊你的乐芙兰怎么玩的这么好?”
“哇这个E好准。”
“你真的好厉害啊。”
一把游戏的时间,训练室里第一次充斥了女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软的像春夜的细风,糯的像颗糖一样,不是那种刻意为之的声音,是天生的。
压得有点轻,像是害怕打扰到其余人。
游戏结束。
傅遇甩开鼠标,脚尖点地,电竞椅转了九十度角。
褚时意坐在塑料椅上,脚尖踮在塑料椅下的横杠上,一个措手不及,他转了过来,双脚也顺势转了过来,褚时意停在半空中的膝盖被他的膝盖顶了一下。
她没坐稳,突然往前倒去。
傅遇眼疾手快,接了个满怀。
低头,萦绕在他鼻间的是她头发上的香水。
像是青草香,又不像是,但总而言之,很好闻。
褚时意眨了眨眼,她竟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钻进了他的怀里。先接触到的是他穿着的柔软卫衣,卫衣上的印花图案有些许的冰冷,但这并不妨碍她感受到他胸口的灼热。
还有他的心跳声。
有点儿快。
她忍不住蹭了蹭,心底一二三四的在记着时间,掐着手指算他心跳声。
二十,二十一……三十,
——“褚时意。”从脑袋上传来冷静寡淡的声音,紧接着,她的双肩被人提起,整个人被放回塑料椅上。
褚时意眼里满是失望。
她还没算出他的心率呢。
想知道他刚刚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怦然心动了一下。
傅遇将她眼底的失望尽收眼底,左右看看,训练室里的人实在不少,而这里也不适合他教训她,于是伸手,把她拉了出去。
五月的上海仍旧带点凉意,尤其是晚上,夜风徐徐,春寒未歇,热意未达。凉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院子里只有一盏夜灯孤零零的亮着。
傅遇走在前面,褚时意迈着小短腿慢悠悠的跟着。
倏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垂着眸子,语气很淡,没有什么情绪的说:“你手机呢?”
褚时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傅遇没接,他报了个号码,“我的手机号。”
褚时意眼睛突然一亮,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她连忙存上,存名字的时候犹豫了下,末了,趁他没注意的时候,存了个“遇遇”上去。
存了号码之后,她收起手机。
收好手机之后,她抬头,顺嘴一说就是:“遇遇。”
眼前的人愣了一秒,在夜灯下的眉眼清晰,狭长的单眼皮眼尾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而在他的右眼角下,那颗猩红色的泪痣灼灼其华。
傅遇用鼻息说话:“嗯?”
“傅遇。”她纠正,伸手,“我的钥匙呢?”
傅遇垂眸,白皙灯光下,她白嫩的双手并在一起,掌心纹路干净清晰,葱白指尖纤细,手很小,大概只有他的一半大小。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她的时候接触到她掌心的温度。
有点凉。
但他的耳尖却莫名的发烫。
像是要把他灼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