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无双的天子颜容就在她的眼中越来越近,无限放大。
天子的声音,也悠雅过世上所有的乐器音声。
他询问她话,阮青杳才后知后觉,原来会突然的接连发生这些事情,竟是皇上的意思吗?
皇上这竟是……为了帮她出气吗?
念头一划而过,阮青杳心里才消停了的小鼓,又一下一下敲响起来。
奇怪的,却是与之前每一次的都不太一样。
郑衍话落起身,见阮青杳不说话盯着他,长睫一扇一扇,不由笑意更浓。
这小姑娘有时候言语神态里都藏着一点小机灵,有时候却又如此,瞧着总是一副有些傻兮兮的模样。
只不过瞧不着那一缕飘来荡去的了,有点可惜。
“应该很快有人来接你了。你在此等等,朕便先走了。”
阮青杳都不记得自己有否起身送过陛下了,只知自己坐那出了会神,发了会呆,大哥二哥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阮致渊阮泽塘两人进来时,看到妹妹安然无恙支着下巴坐在里面,都松了口气。
可没安心多久却又紧张了起来。
因为皎皎看上去不大像往常,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而且目光不移地盯着桌上的一碟菜,连他俩来了都没发现。
阮致渊还是在她眼前招了半天手,她支着的小脑袋才转回来。
“皎皎,你怎么了?脸色有点红啊,该不会又病了吧?”阮泽塘担忧上手去碰了碰。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这?”阮青杳一脸纳闷,抬手抓了二哥的手放下,摇头摇得珠花脆响,“我没生病啊。”
阮致渊将雅间打量两眼,问她:“皇上走了吗?”
皇上啊……
阮青杳下意识点了下头,突然间小鼓就敲得更加厉害了。
而且鼓点与她之前担心紧张时的每一回都不同。敲着敲着,就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拉扯着面前二哥衣袖,咬唇委屈巴巴道:“完了……小鼓好像坏掉了!”
阮泽塘:“……”
阮致渊:“啊?什么?”
……
聚行楼的这一闹事情不小,在市井里头谈论的多了,朝臣勋贵之中便也都有所耳闻。
不过即便其中牵扯进了兵部侍郎与他儿子,但管他是打起来还是醉酒摔下来,那都算不得什么事。
起初也并没有什么人去在意。
直到过了两日,李侍郎因办事不力,未尽到职责,而被皇上揪了几处错。御口一句还当再磨砺磨砺,就被连降三等成了个小小的兵部主事。
众官员这才琢磨出几分蹊跷来。
散朝回去后各家都差出人去,查了当日聚行楼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李王杨家三子,在聚行楼中恶语中伤阮家,出言侮辱阮大人,结果被皇上给听见的消息就在私下传了起来。
而且据说当时皇上的身边,跟着的就是那阮家姑娘。李元成讥讽诋毁了阮家几句,结果就祸从口出摔下楼断了腿。
李侍郎转眼被贬了职。
这皇上的意思,就值得众人好好揣摩一番了。
再过了两日,官员中又传,道那杨侍讲与王祭酒得知此事,连夜将儿子送出了京去,丢去老家或外庄,唯恐慢上一步,就与那李侍郎一样受了牵连。
当日之事便更加证实。
于是一夜之间,望京城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