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藏有几分灵气的小讨好。郑衍一对上,方才胸中起了一瞬的闷郁倏然便散了。
想来是他多虑了,只是突然间的走近吓到她了吧。
却是没意识到他一个皇帝,还是头一回因个小姑娘的小小举动,而牵动情绪,几多思虑。
郑衍垂眸看了她手中一眼,心思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唇畔这才重新缓缓勾起:“那就放着吧。”
阮青杳听他这么说,又见他神色也缓和了,收回手笑道:“那给小麟留着,多谢陛下。”
“朕今日来,是特地来取回朕的玉佩。可还在你这?”
阮青杳闻言恍然,疑惑猜测皆消去。难怪皇上今日突然驾到,原来他是来拿玉佩的。
可一想到玉佩为何会留在她手里,阮青杳便有些窘迫,眼神也立时飘忽起来。
只不过皇上上次还说要差人来取的,怎的竟亲自来了?她一时也没想明白,点着头称是,就说要回去取。但被郑衍拦下了,说让人去取来便可。
皇上不让她去,她就只好出去唤了人,去喊半杏。半杏知道东西放哪,让她取过来便是。
陛下落座院中,阮青杳又让人赶紧去倒了热茶亲自端进来。
半杏正忙着在让人整理话本给夫人抬去,一听赶紧放下手头的,去将锁在柜中的小匣取出来赶去。
约摸小半刻功夫,阮青杳等来半杏,接过小匣后打开见里面躺着的就是那块在她床上打过滚的玉佩,便伸手递到了皇上面前。
与皇上待了一小会,阮青杳最初的震惊紧张又一次在皇上的三言两语中被捋平了。
心防扒拉下了半截,她自在许多,一时好奇就问道:“皇上要亲自来取,想必这玉佩一定很重要吧?”
郑衍取过玉佩看她。
这玉佩不过就是个由头,在此之前,自然也只是一件普通的佩饰而已。至于现在么……
郑衍指腹摩挲着玉佩上光润嫩滑的雕纹,想起那日阮青杳柔若无骨的手拽着他怎么也不放,而指下抚着的两面,就那样紧密贴合在她如玉似珠的光洁额头上。
他正色点头:“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