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有学之人被拒之门外,你既然被贝勒爷收下,自然有你本身的才华。贝勒爷才是你的恩人,与我无关。”温凉说完后,半挡着嘴咳嗽了几声,喉咙越发难受。
铜雀见温凉的脸色咳得微红,顿时有些着急,“格格,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风势渐渐大了,对您身子不好。”情急之下铜雀三两步上前搀扶着温凉,更带着丝丝紧张。温凉在铜雀刚说话便知道不对,眉眼一扫立于身前的戴铎,只见他目光些许呆滞,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格格,除了称呼皇家的女儿外,也可用来称呼府里最底层的侍妾,只是少有人用上后面的用法。但少见,不代表不知道。
显然戴铎便是其中之一。
温凉从身边伺候的人以及胤禛那边的人都这么称呼他后,自然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就连同僚那边也常有人因为这个原因而怀疑温凉的能力。只是一次又一次被温凉的表现给镇压下去。
但是少有人就这么直接把质疑的神色摆在脸上,更带着异样的感觉。
温凉又咳嗽了两声,缓过劲来后才对上戴铎诧异的视线,“我不是贝勒爷的侍妾,收起你的同情怜悯!”
语气平淡,却让戴铎神情一敛,认真地说道,“那是为何?”
原身……罢了,温凉凝眉,既然他已成为他,便不能再如此称呼了。
他的幼年的确是个悲剧,削藩后,身为平南王尚可喜儿子的尚之隆一直被监视,虽不至于冷淡了妻子,却也从不关心。和硕格格生下孩子后,从小便伪装成女孩养,直到临死前,也便是他十二岁时才告知他的真实身份。
温凉如今便是一闭眼,都能回想起那个温婉女子时而疯癫怒骂,时而温柔细语,她多么在乎格格的身份,又是如何给他灌输各种想法……直到他后来逃离那个家流落在外,都无法剥离她的影响。
他初见的时候便为胤禛解决了一桩大麻烦,后来又屡屡在管事上展现才能,不过两年的时间便迅速取得了胤禛的信任,掌管着在外的诸多店铺。如此令人眼热的事务竟被交到一个“女人”手上,无怪乎有人暗中妒忌。但也因此,胤禛容忍了温凉的种种怪癖,甚至派人小意伺候,亲近的下人都称呼他为格格。
这不是尊称,只是他无法摆脱过往的影响罢了。
但是对戴铎却不能够这么解释,而且温凉也懒得解释那么多,“这只是我的习惯,若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也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反正以戴铎的个性,他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温凉站直了身子,从他身边擦身离开,背影挺直矜傲,让戴铎不敢追上去。铜雀跟在温凉的背后看起来有点垂头丧气,却不忘在经过戴铎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然后才气鼓鼓地离开。
戴铎被温凉丢下不理会,但是心里却满满的疑惑,难道温凉是贝勒爷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