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爷子的日常读书看报下围棋,骆绎的日常读书看报研究文献,独独只有他,从小就游手好闲,既没有他爷爷从容不迫的定力,亦没有他哥沉迷研究的废寝忘食。
吃过饭,骆苏陪老爷子客厅里下围棋,他‘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身经百战老爷子的对手,让了好几个子还是被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眼看着又要来个满盘皆输,骆苏按住下子的老爷子的手,“爷爷,等等,容我搬个救兵!”
老爷子花甲古稀之年,头发全白了,总是笑眯眯的望着骆苏,慈祥又和蔼,说话斯条慢理,舒缓悠然,“就算是你再加上你哥,那也不是爷爷的对手。你如果能多回家看看爷爷,棋艺也不至于这么烂,整天乐不思蜀,一个月也不见得回来几次。”
骆苏知道,老爷子是在生气自己几个月没回家。当初他进娱乐圈时,得到了骆绎的强烈反对,甚至逼得骆绎说出了‘你敢踏进娱乐圈,就别想再踏进骆家家门’这种话。
但当时的骆苏鬼迷心窍,叛逆一点不含糊,相持不下之际,是他那个极为讲究、不迂腐但也绝对不开明的爷爷给他撑腰做主,这才助他一脚踏进了娱乐圈。
上辈子他潜规则后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播,传到了老爷子耳朵里,硬是将老爷子给气倒了。
世界上最好,最疼爱他的爷爷,就这样死在了精心编造的流言里,让他连最后一眼都不曾看见。
“爷爷,我哪是乐不思蜀,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天天挂念您,每天晚上想和您视频,可是哥哥每次都加班不能早回家。”
厨房门口的骆绎挑眉,“怪我?”
一抬头,只见骆绎站在厨房门口,放下挽到手肘上的衣袖,常年拿手术刀的手精瘦有力,沾了些水珠,顺着有力的线条往下滑落,他随手抽了张纸,擦了手上的水,往这边走来。
骆苏理直气壮,“哥,你要是能早点回家,我每天都能见着爷爷!爷爷,您说说,我平时在外面,和哥哥在医院,谁陪您比较多?”
“你哥哥病人多,忙,哪像你,天天在外面野。”
“我那也是正经事。”
老爷子又吃了他几个子,骆苏大叫:“哥,快救命!”
“怎么了?”
“爷爷太厉害了,我要被爷爷‘杀死’了。”
“没出息。”
骆绎站在骆苏身侧观望了一圈,躬下身子,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骆苏侧脸旁伸了过来,拿起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就你这点道行,还想和爷爷下棋,谁给你的勇气?”
骆苏撇嘴,“梁静茹呗。”
骆绎屈膝懒懒靠在一侧,漫不经心问道:“最近你挺火的,我看头条新闻都是你。”
骆苏屁似乎想到了什么,撇嘴冷笑,“我可是无辜躺枪。”
“无辜?得了,就你,我还不知道,一肚子的坏水。要不是我知道你什么德行,只怕也被你骗了,就连医院里那些小护士个个都成了你的粉丝,说你是她们的……”
“男神嘛,”骆苏接了一嘴,“大家都这么说,哥,有个男神弟弟,是不是觉得脸上特有光?”
骆绎站直了,伸手顺了顺他额前刘海贴脑门上,只露出半张脸,更显得稚气青涩。
这么精雕细刻的一张脸,既没有老爷子的刻板严肃,也没有骆绎的淡漠与沉稳,也不知道像谁。
“儿子。”
“啊?”
“她们都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