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边送过来。”
称心哭笑不得,他在床上半侧着身,“还日日?做了给谁吃?”
乔玉凶巴巴道:“叫人给你送过去,这院子里还有宝贝不成,要日日夜夜看着。对了,不是让你睡觉,等吃饭喝药的时候再叫你。”
他从前总是觉得称心是不会倒下的,称心虽然是个太监,却太厉害了,这么些年来,一直护佑着自己。
称心垂下眼眸,“现在睡了,等会吃饭醒了,就再睡不着了,不如你过来同我说说话。”
乔玉就撩开帘子,走了进去,他伏在床头,很苦口婆心地劝他,“去年殿下这时候大病了一场,我难过的要命。今年你不要再病了,要好好吃饭,好好吃药,照顾身体,好不好?”
称心将他拉的更近了些,眉眼舒展,轻声细语道:“小玉也长大了,都会照顾人了。”
乔玉很顾及称心,怕他吃力,自己往里头靠了靠。盛夏烈日炎炎,乔玉又怕热,只穿了轻薄宽松的外衫,一扯就露出小半边肩膀,称心眼尖心细,瞧见雪白的皮肤上有大片大片鲜艳的痕迹。
有新有旧,重重叠叠。
称心闭了闭眼,稳下心神,他想自己也不能把乔玉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其实乔玉才是最勇敢的,他从来都敢追逐自己真的想要的。
他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替乔玉整理了一下衣襟,将痕迹都收到了衣服里,又问:“小玉最近过的好吗?”
乔玉红了耳朵,不知想到了什么,“好极了。”
称心笑了笑,似是叹息,“那就好,那就好。”
他知道乔玉有景砚护佑,还是不放心,“现在陛下病了,宫里恐怕不太太平,最近别来找我了,知不知道?”
乔玉歪了歪脑袋,点了点头。
称心道:“好孩子。”
那日乔玉陪称心又吃了一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称心躺了一会,从窗户处飘来一张信纸,上头的意思大致是找机会拿到虎符。
可后面还有一句话,说是明日请那个不起眼的方太医来瞧病,请上几日病假。
称心只觉得自己靠这么几个字又能好好活下去了,他不知道陈桑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近况的,也不想知道,他全然地,快乐地陷入了甜梦之中。
只不过最终并没有请病假,他想趁这几日功夫,再观察虎符的情况,毕竟元德帝这么病重又糊涂的时机不好找。
他想替他的心上人拿到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