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执话刚出口,就看到薛炎煦把手机往后一甩,牟足了劲儿,纵身一跃,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噗通一声摔落在了烂草堆里。
薛炎煦正准备护住脑袋,却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脑袋紧接着,被一双发热的大手搂在了胸口。
咚咚咚。
江执沉而缓的心跳声,在薛炎煦耳边响起。
薛炎煦顺势抱住了江执的身体,手臂一使力,带着江执翻滚在了草丛里。他双臂护住江执,连打好几个滚,停下的那一刻,重重的把江执压在了身下。
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两公分,江执的墨镜,已经不知道摔在了哪里,只剩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露在外面。
那双眼睛沉稳而执着,反射着他的放荡和轻狂。
薛炎煦发现,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江执,他的心脏就像被揪住,然后缓缓抚平一般,软如流水。
“你疯了!?”江执厉声道。
“你心疼我?”薛炎煦手掌扣在江执背下,感受着那张宽阔的背脊,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脉动,他下巴硬硬地搭在江执的肩膀上,在江执耳边呼着热气:“我是不是特别勇敢,特别让你钦佩啊。”
“还钦佩,我看你是脑袋出毛病了。”江执抬起手,想在他后脑勺拍一巴掌,突然想起他脑震荡还没好,转而一巴掌,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薛炎煦的后背上:“快起来,滚得全身是泥。”
薛炎煦死死抱住江执不撒手。他们摔下的地方正好是一片草坪,草坪上都是矮矮的小树丛,隐蔽地包裹着他们,四周十分僻静,有种偷-情的快感。薛炎煦压低声音:“这可不行。搞不好记者就在附近,我们得维持这个姿势,才能不被发现。”
“胡扯什么。”江执身上一阵燥热,夏天的衣服很薄,薛炎煦身上的热度,全然不漏的传递到他的皮肤上,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我胡扯?”薛炎煦胸口压着江执的胸口,目光紧逼对方:“你今天对萧云帆的态度,我有点生气了。”
“是吗?”江执心里一紧:“今天该生气的是我吧。”
“既然这样,那就好说了。”
“什么?”
薛炎煦突然捏住江执的下巴,对准他的嘴唇,发狠地咬了上去,牙齿碰到江执的唇瓣,带着些轻微的疼痛,舌头像巨兽一样,野蛮地顶开江执的牙齿,吞噬着口腔内柔软的舌头。
“你,干什么?”江执吐出的字眼模糊不清,他想挣脱开薛炎煦的手臂,却反被对方更用力地压在身下。
“我干什么,我要上你。”薛炎煦一字一顿,他得寸进尺地摩-擦着江执的身体,双手拽住江执的领口,几乎要把上面的扣子扯下来。
江执呼吸急促起来,眼神也不复清明,他耳朵发痒,身体如同被火团灼烧。理智和欲-望在他脑内挣扎,理智告诉他,此时必须要推开薛炎煦,可是身体的反应却背道而驰。
住院部的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均是一僵。
薛炎煦立刻把江执挡在身下,臂弯遮住了江执的脸,一直等脚步声消失,两人才松了口气。
江执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声道:“薛炎煦,你起来,到车上去,我有话和你说。”
薛炎煦把头埋进江执的颈窝里,毛绒绒的头发蹭着他的皮肤:“不要,我不要起来。”
江执揉了揉他的头发:“乖。”
薛炎煦撇撇嘴,手撑着地站直,拉住江执的手,把对方拽了起来。
他掩盖住江执,两人快步走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