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的一口怒气,在江优三番五次的冷嘲热讽下,有限的耐心和忍耐力,也被逼到极致:“我和江执的开始,一直是我主动,与他无关。你没必要在这里信口开河,怨天尤人。”
江优笑得阴冷刺骨,声音尖锐而凌厉:“薛炎煦,咱们都是一类人,一样的下|贱。江执已经发布声明,澄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萧云帆不一样,江执和萧云帆当初的感情,全校皆知。”
薛炎煦猛地扭过头去。
江执脸色有些难看,他走向前拉起江优的胳膊:“别在这丢人,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你先走。”
江优一把甩开江执的手,咄咄逼人地紧盯着薛炎煦,愤恨和嘲讽的眼神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薛炎煦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灼烧,江执的目光落在老旧的墙面上,薛炎煦等了一会儿,江执还是没有看他。
江执不需要对他解释。
薛炎煦稳下心神。这也没有什么,他本来就是喜欢江执的身体,没有人会对外承认和床-伴的关系。
只不过他心里的那点揪心的刺痛和酸楚,不知道为什么,像气泡香槟一样不断地往外涌。
薛炎煦想,他一定是不甘心输给萧云帆。
他只是不服输而已。
江优挑衅地扬了扬眉:“我丢人?赶我走?怎么,怕我把你那些龌龊勾当全都捅出来?亏我还真以为你们没什么,没想到来取个土鸡蛋,都能碰上GV拍摄现场。”
“滚你妈的——”薛炎煦一把揪住江优的领子,另一只手拽过江优的手臂,五指几乎掐在江优的肉里,在薄薄的T恤下留出一道红印。
“薛炎煦,你个王八蛋!”江优突然低下头,狠狠咬住薛炎煦的手,发泄一般死死不松口。
“操。”薛炎煦咒骂一声。
这他妈属狗的。
薛炎煦疼得他咧起嘴来,他拧住眉,强忍手上撕裂似的疼痛,多一刻也不想留江优在这里碍事。
他一把拉开大门,拽着江优的衣领,手臂努着劲把他往门外扯。江优哭嚷着踢了薛炎煦好几脚,把睡裤踢出好几个泥印子:“你他妈混蛋!不是玩意儿!江执跟你,就是为了钱!江执过去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年纪第一!你以为他看得上你!”
薛炎煦用力把他甩出了门外,砰地一声撞上了门,刺耳的声音终于被厚重的铁门隔绝在外。
薛炎煦长呼出一口气,走回到院落里。庭院空空如也,连刚才小憩的野猫也一溜烟跑没了。
薛炎煦心里一惊,推开铁门迅速跑回屋里。
江执的鞋还在。
薛炎煦抬起眼,卫生间的门大敞,江执正端立在梳妆镜前,镜子反射出的俊脸面无表情,劲瘦的腰背挺得笔直。
他本能地想要上前抱住这个人,好好地松口气。刚走了两步,目光冷不防地落在江执系扣子的手上,薛炎煦脚步猛地一顿。
江执——
最后一颗纽扣被严丝合缝地系好,薛炎煦心脏一下子空了,低垂着的双手骤降冰点,之前的隐隐钝痛瞬间变成无法掩饰的慌乱。
薛炎煦猛兽一般地冲了过去,狠狠在卫生间的门上踢了一脚,撕-扯开江执胸口前的衬衣,脆弱的纽扣落了一地,脖子上掩盖不住的齿痕,即刻暴露在卫生间刺眼的灯光下。
“你他妈要走?你因为江优几句屁话,就他妈要走?”薛炎煦蓬勃而出的怒火,伴随着不可置信,一字一字落在江执的脸上。
江执波澜不惊地凝视着他,淡淡地道:“我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