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禁止过,不准她出入这类娱乐场所,结果她倒好,哪里危险往哪儿跑。
可惜胡来来没听出她的好心提醒,反而想象了一下被吊起来打的画面,脸变成了红色,思想变成了黄色,害羞道:“你们成年人的世界怎么这么重口味啊,动不动就联想到S.M,我好难适应。”
“……”到底谁的口味比较重?
只比她大一岁的人放下酒杯,正想说她两句,门口又响起另一道声音:“来来,外面有人找!”
“来了!”
胡来来应了一声,连忙放下话筒跑出去,结果左看右看,都只看见金钱一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在作妖,奇怪道:“你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等你啊。”
“……”
胡来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假思索地扭头往回走,却又听他正常说道:“生日快乐。”
嗯?这种祝福应该可以搭理吧?
她迟疑了一下,没能冷酷到底,在他的面前重新站好,十分真诚地回了一句“谢谢”,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对方的下一句话又让她开始日常后悔搭理他这件事了。
“不过我没选到适合你的礼物,就把我珍贵的初恋送给你吧。”
“……谁想要你的初恋啊神经病!”
“那你想要我的初夜?”
“……”
听听看,这种没脑子的话像是从一个年级第一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胡来来觉得自己在不要脸这条路上遇见了强大对手,忍无可忍,终于破口大骂了一番。
“无耻变态流氓滚!”
这次她是真的打算不再搭理金钱了,下定决心回包厢,可转身的瞬间重新定住,眼睛微微睁大,里面意外与喜悦掺杂,不可置信地望着斜前方。
充满仪式感的夏至刚过,懒洋洋的蝉夏变得认真起来,今夜晴朗得没有一丝风,檐头悬挂着的红木六方宫灯也如如不动,灯光透过彩绘玻璃流淌出来。
有些泛黄,如同旧时色调,将慵倦的夜微微点亮,让人恍惚间像是置身于千百年前。
而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把这一切拉回到二十一世纪。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和深色运动裤,眉眼隐匿在黑夜里,正衔着烟倚墙,姿态散漫慵懒,有一种从容的痞气,却难辨喜怒。
不过胡来来自动忽略了这一点,心脏的跳动频率条件反射似的变换到了专属于他的模式。
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