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幸村去买种子学养花;
在幸村家的窗户下面给幸村唱歌;
带着幸村溜去神奈川海边看涨潮卷起几米巨浪。
就算去了宫城县,三日月明依然每周末往神奈川跑,乐此不疲。
一直对幸村精市有意见的赤司征十郎对这两人的亲密保持沉默。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在幸村身边的三日月明变得越来越开朗:不再整天唠叨什么软蛋硬蛋,不再对爸爸对她的忽视斤斤计较,不再天天给妈妈写日记、写着写着就给他打电话,在另一头软弱哭泣了。
一根筋的笨龙终于开始坦诚勇敢,重新学会了无忧无虑大笑,这是个好现象。
而且幸村,看起来也很喜欢明。
*
“幸村幸村,”国一有一天,三日月明给幸村精市送去winter cup剑道决赛的门票,“我打进决赛了,你去不去?”
“哎?好啊。”幸村顺手摸摸三日月明的小秃瓢,怀着单纯应援的轻松心情坐在了几天后大赛的观众席上。
在弦一郎家里,他没见三日月明出手过几次,大部分时候都在静坐,或者在真田弦右卫门的指导下练习剑道动作。
明应该很强吧?他不确定地想。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颠覆了幸村对三日月明的印象。
——原来在自己的领域里的明不是那个需要他照顾的龙宝宝啊。
他突然意识到,三日月明其实是独立的个体,在他不知道的另一面,成长得出乎意料。
站在剑道场上的三日月明自信到光芒万丈,每一声呼喝都干净利落,挥出去的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像是rpg游戏里的大魔王,强大傲气,不可摧毁,充满魅力。
幸村精市完全移不开眼。
原来明……也有这样明亮的一面。
像她的名字,明亮又闪耀。
他看着摘下面罩朝他挥手,汗水划过脖颈时随便用袖子抹掉的三日月明,觉得心跳得有点快。
“是的,拜托三日月同学了。”剑道部的部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虽然这样的交流是有利用三日月明的嫌疑在,利用三日月明训练新血,敲打新血,但是部长实在也是无奈之计。
他没能带领帝光剑道部走进全国,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只能尽力为后辈们留下传承,留下一块无法催垮的道标。
“不用这么拘束,叫我三日月就好。”被当作道标和炼金石的三日月明习以为常摆摆手,“没问题,只要他们不嫌我事多严厉就成。”
“非常感谢。”剑道部部长又鞠了一躬,“护具在更衣室里——”
“不需要,我带了手甲。”三日月明挑出一把比较重的竹剑,在手上掂了掂,“你让他们穿好护具就成。”
……真是直白地让人挫败。
三年级的部长一愣,继而苦笑。
这是在说整个帝光剑道部连让她穿上护具的的资格都没有啊。
偏偏三日月明说的是实话。
他看了看三日月明,又看了看旁边的学生会长赤司征十郎,沉默着鞠躬离开。
“这已经是联系我的第六所学校了……他们的教练都在干什么啊。”三日月明一边抱怨一边梳起头发,伸手在口袋里翻找。
“啊……发带。”
她忘了昨天把发带给超市里的女孩了。
“给。”赤司从手腕上拿下一个头绳。
在手腕上戴头绳是赤司自认识三日月明养成的习惯。三日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