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淋雨,然后坐在窗牖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日子过得也算是有一点诗意,和沾染了些许别样邂逅的意味罢!
只是平常也冒出过无聊到疯的时刻。像今天的一整日下来,两眼虽望着远处看着美景,脑子却分外空荡;或是几日阴雨连天的因故,心情极度低落起来;又或是眼看着自己连一句自然段也交待不出,就觉得是枯涩又单调的现下生活,才导致落笔之处皆缺失对文字的严谨和敬意……总之,碰着这些时候的时候,整个人就犹如突然得了秘似得不爽之极,故而无端冒出诸多无趣和更多不明出处的愤与恼了。
最重要的是,这“愤与恼”我是没有即刻将其绳之以法的好法子了。在左右作讨教仍不见起色后,竟也就做了不太好看的放弃和妥协姿态——允了自己跟着这莫名其妙的“一股气”烦闷起来。再接着,整个人便从这天清晨不畅快到了次日夜里天黑。
对这份劣根性的姑息和放任,也准确无误地暴露了我本身的粗糙与俗气,当然我也不可能完全摆脱一个低下的贫农身份!因此,我开始看着活物在生气,对着空气也要生气,甚至听到一点陌生声音,便会冒出想像母亲一样泼妇骂街的诡谲念头。
气得次数多了,这份看起来的十分不正常,就开始变成再正常不过的那种庸常情况了。或以另外的方式宣誓着另一份被忽略和掩盖掉的真相,它一直无声,但足够残忍——从来便是如此粗俗的繁衍生息着,未来也将继续这般苟活着罢。
03
有七八分值得庆幸的是,这种看似不正常却又无比正常的诡异时刻并不算常有,多半时间里,我已丧到连话都懒得去说了。即,在家沉默、少事着。一天的日常多是只管死宅和刷日漫,以及,对着片寄凉太流哈喇子打发。
嗯,无须下田刨土和劈柴喂马的白天,我总是要拿去睡觉的。这样做的理由是,减少因不必要的露脸而生出诸多不必要的沟通。至此,出现开头那种“外人并不晓得我在家住着”的情况也属完全正常的了。
也别看我平常是一副整日笑脸相迎,特自来熟的狗腿模样,可骨子里是十分不善跟熟人周旋的哩!不喜与人交谈的开始是性格使然,后来得是怕给人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困扰了——比如,自己一不小心没用准确的词汇去表达,故而惹来一堆旁人的苛刻与挑剔;又比如是完全相反的情况,本只需与我完成一场简单的家常对话即可,可身为旁人的他们却不得不从遣词造句到推敲锤炼再到修改润色都小心翼翼一番,经反复验算并确定准确且毫无差池后才终敢汇成一句话,再战战兢兢代入以上……嗯,我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竟也混成了极恶的那一种传播源了。而这,真是不要太糟!
生在喧嚣都市的人常在羡慕“桃源行”的好与妙,像农家乐什么的最能陶冶情操,舒展疲惫心灵,朴实无华的乡村生活怎么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存在。然而,真实的农家人,从来是随处可见的被无限放大和肆意扩张的日常与琐碎面。
因为大家都是靠力气养家糊口,所以无法心平气和的做心与心的交流、贴合和相融。就像母亲说的,她每日都要挺着腰杆跟天气要死要活的讨饭,哪有吟诗作对的时间去支付生活中的相敬如宾。于是乎,她与我父亲,在我看来是关系很差的一对老夫妻,却又不得不努力维系着彼此饲养,和十分不情愿的去担负着繁衍后代这项重任的奇怪存在了。
而这庄里,大多数家庭的组成也都是因恪守着这种粗犷规律,才得以继续耕耘和正常运作下去的。也许他们今天会为几块钱的出入大打出手,明天也可能因明年孩子们的升学问题砸锅摔碗,大后天就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