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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家常。
惑地眼神打量起我这一副缺失了应有的“出门人模样”的混样。

    也是因这不易察觉的小举动,我当时心里受了很不小的刺激。以及,一不小心就把对往年对她积攒的善意用尽。

    乡村闭塞,交通、房屋、甚至于思想。更不可提什么政治,文化,经济,科技的全部为零。然而,以质朴自居的村民们会觉着——出了远门、见识了外面世界的人,回来就必须脱胎换骨、应改头换面的重生。再往后,便是拥有干净的面目,不沾阳春水的四肢,开始体面的事,挣体面的钱,说体面的话。

    可是,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绕着中国版图的南北方向各转了一圈,回来仍是贫农一个。没有开始很“亮闪闪的”新生活。依然停留在交通不便,天天需走泥巴路,啃洋芋坨坨度日的糟糕境地。

    于是,怂怂地问出声:“为什么庄上的人都觉得,我非得有个出门人的样子,是因为我一个蓝外套从春穿到夏,戴着母亲帽子招摇过市的样子,惹来了很多人的意见?”

    “女孩子总归是需要一些与时俱进地味道的呀!”邻居奶如实回道。

    这本质是真话。

    可是你说,在一个鸟不拉屎的乡下贫民窟,你整日穿个十厘米的高跟鞋,假装优雅的吃着法式牛排、喝着美式咖啡,隔天就在朋友圈晒个很有意境且很符合“城市气息”的美照,这样的“活法”当真不觉得累么?

    当然是累的,于是我选择了让自己率性、任情、舒适一点。只是,并没有顾及到乡村的另一副模样——迎来旁人的无端侧目和纷纷议论,以及不经意间被言辞所重伤。

    02

    “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说句真心话,我可只得说:我实在不大佩服她。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此后的日子里,她于我心中的印象,也便成了鲁迅先生的那什么姑娘,即长妈妈阿长罢。

    还有便是,有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在体内,开始疯狂滋生着!

    就犹如是,一旦有一种不好刺进心脏,即便往后日子它随时间愈合了,可那种留在心上的疼痛依然会不可逆地存在着。

    总之往后,即便是如常的隔院交流,或如常说些不见外的村话。可念起与她有关的点点滴滴,却无一例外会成为唤起那日疼痛的契机。

    再比如有一次,母亲无意将我几日宅在家死活不洗脸之事说漏嘴。往后的往后,每每遇着她时,就觉察出她总要拿此事作她生活的调侃剂,有时是对我,有时是跟别的妇人。复读机般的重复了数月,也仍没有要罢休的模样!也怪不得连鲁迅先生都要讲“我想,这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是的,无法可想了。

    更夸张一些还在陆陆续续发生着,什么衣服穿的稍灰黑调些,就说缺了正常的姑娘气;同一戴帽子超两日,就是邋遢到不修边幅;嗓门大一些,就成了忙于鸡零狗碎的中年妇女;不与人言语,就是爱摆架子的臭脾气!

    与母亲念起这“话太多”,却只回得个“吃人家嘴软”。细致一看倒也不假,单就这刚从她院入了我舌尖的“江中猴菇”饼,念它薄面也无谓了罢!笑罢。毕竟这“多的话”是不带巨大恶意的,也总归是对心善的敬意大过有些浅面的不好。

    而且,仅隔着一墙的邻里关系,总归也是需要后人们继续维护下去的啊!有这般还算悲悯念头怕是听得母亲说,那些个不好,它从来都是存在着的!只是你一直不曾留意而已了。

    哦,不必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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