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要么口袋生涩,要么亲情极度缺失:也许为了一闪而过的梦想,我们在人潮里颠沛流离;也许仅是为了继续生存下去,我们在世间游荡、居无定所。
面对这种不得停放的游离状态,我突然想起自己曾和阿明说起过那么一句话:“无人有空问我暖不暖,我也来不及问人冷不冷。”
我曾也是个满身血液沸腾的文青啊!
心底又不免漫上一股凄凉:
我曾比谁都想当个尊老爱幼,上车给老人产妇让座的闪光公民;甚至捡到一分钱都交给警察叔叔的好孩子。
可越来越长大我发现,现实真如绿妖所言“时代的高铁轰轰隆隆驶过之后,路上都是掉队的人。因为掉队,他们反而获得自由,失败的自由、绝望的自由、孤独的自由,这自由穿过他们身体,犹如风穿过竖笛。他们缄默不语,又诉尽心声。”在我犹豫着是否要让座的时候,车已扬长而去;在我犹豫着是否要将一分钱带进警察局时,我已被当做疯人拒之门外。
这怕就是注定我的有些正义感终将会输给残酷现实的苗根罢!到底是已被时光磨合的连说一句正面话都觉得累了,那么,很多东西还是适合生生地咽回去,这样子会比较妥帖些了。
独木舟在新作“一粒红尘”中也道出了很多像女主叶昭觉一样的文青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光靠理想,我填不饱肚子,冬天也洗不上热水澡,更加别提那个扎根在我心里十几二十年的目标”。
世间冷暖随处可见,人生哪里都是百态。我们即遇不到那个有心人,也腾不出时间做那个有心人。干脆就当那个十分浅薄的无心之人吧!
小白的俊脸,终于别过去看窗。
我却听到他说,我只抱我女朋友。
这话中有多少真意,我已懒得追究。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17号车厢里,坐着一堆人,又站一些人,耐看的又不耐看的。
有人在撕<来一桶>的调料包;有人正在接水机旁焦急的等水开;有人正垫着外衣趴在桌上补觉;有人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出神;还有几个人正坐在吸烟区的空地上,旁边堆着许多个已看不清颜色的大旅行袋。还有一群手里拿着一瓶白酒,一人一口绕着圈喝着,喝完一口又一口。
而那个小孩见没戏,终是无趣的走开,所有人第一时间退回各自的思绪里,沉默。
这时,火车到站,下去一堆人,又上来一群人,远处又一对大包小包的年轻父母缩在过道里,直到火车开动、人流散去一家人也没有落座的意思。看来买的是站票!
这是一副令人有些动容的画面,比我小一些的女孩还怀着孩子,而身旁的大女儿则拽着母亲的衣角。另一个我一般大小的男孩手里提着一堆东西,空出的右手紧紧牵着小女儿,背上背着的蛇皮袋里装的是这个家的所有重量。
可是,这世间有哪一家人不是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挤来挤去的过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