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得说一个朋友。
想说她的理由,算不得偶然!大致是这么多年了,自己周身的一切都在不经意间被交替、被更换着。然而,唯独那一抹身影是个特例,她一直与我雷打不动的有关着——
比如,最近在某宝上淘了件新衣,一股脑先发几张买家秀过来,然后,再十分纠结的嘟嘴卖萌:“你给出出主意,看合适不?”又比如,碰着感情里的小问题,第一时间跑来跟我念叨上好几句:“我的少年啊,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是这样这样的,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办才比较妥帖一些?”
再比如,实打实的端起被秋霜打蔫了的颓势,叽叽喳喳些隐于日常生活中各种模样的小琐碎。以及说些很郑重的颓丧话,像什么“工作三年,好像都没存上什么钱的样子啦”这种很是让人不禁心下恻然的话了!
再或者,就是很突然的某日,在很突然的时间段超突然的通知我说“因为碰着的糟心事多了起来,所以就去远处散散心了。”尔后,便是被附上的正在路上疯癫着的视频和沿途一些别有风味的小风景。
还有便是因为在网上偶然听到一段什么煽情的语音,接着就给我打来一大段十分感谢或认识你真好之类的话过来的时刻。
这样“你来我往”的彼时多到令我积攒到了上万字的碎念和叽喳后,所有藏在往昔岁月里后知后觉的部分才逐渐显露——原来,老天待我也是有过一番仁慈的!
于这纷繁尘世间,有一人是真的愿意毫无保留地将她的一切即时的分享给自己!即使一切都逃不开很碎很杂很荒的破烂模样,但对于坐在屏幕对面、一直贫瘠着的人而言,终归是可以靠着这些还跳动着的稀碎积攒到一点还带着余温的、能拿去应付冗长人生的细微力量。
最后附上的,则是一个陌生人。
想提这个人的理由,是因为钱——第一个因为觉得我笔下的零碎故事有一点点的可看性,就于某一日清晨隔着海给我寄来了几百块钱的陌生看客。
那时,我辍学一年。顶着初中生的身份混在九寨某一宾馆当服务生,每天的日常就是伺候着不同的面孔吃饭、喝水。生活的话,单调和枯涩的厉害,却也不至于沌到混不下去。因为每月的九号能领1400劳务费,除去买衣买书买烟外,还剩着的一点闲钱够开一瓶52度二锅头去喝一喝。
那一年,我有很不入流却很年青人的活法——没存着一分钱,也没为明天做过一分打算,每一天的每一天只管心安理得把日子混走。奇怪的是,并不焦虑,也不会不安。大概是一意孤行踏出校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罢!一想到未来与我无关、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背负和承担时,心情就分外的清爽、明朗。
于是,偶尔花3块钱混在烟雾缭绕的网吧,像个精神病一样死命刷论坛,但是,我从不与人撕逼也不与人勾心斗角,只单枪匹马描写当前青春和勾勒漫漫人生路。还有便是,无论虚构的乌托邦或架空的失乐园,都得维系住最初的原则——不叨扰无关的旁人,偶尔暖一暖和取悦自己。
写的日子长了、久了,就碰着相通的灵魂了。那一日,既没有名字也不知面目的陌生姑娘发长信过来说:“因为想给你一点微小的支持!请务必收下。”后来,为了对得起这份袒露并等我看见的喜欢,往后提笔便自觉带出了一份卖力和严肃来。
就着四月的凉风回了信——不管可食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