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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们是不能随意出府的,这李妈妈住在府外,每日清早过来点卯,夜里做完事就要回家的,要在府外做些事倒也方便。

    想到这里,她就将自己这些年贴身戴着的一只玉佩拿了下来递到李妈妈手里道:“这东西也是母亲留于我的念想,我如今身无长无,却有许多事要办,还请妈妈出府将这玉佩当了,换成钱来给我。”

    李妈妈接过玉佩凑在灯下一看,那玉佩玉色澄清,顺纹雕了一朵硕大的菊花,在灯中隐隐透着些纹路,却与这菊花相得益彰,这东西当年孟珍一直贴身戴着,是孟澹从凉州带来的,她宝贝的不行,想必是去世是传给了蒋仪。李妈妈惊道:“这是你母亲最宝贝的东西,如何能当得,如今你既到了府上,自然有人供吃供穿,再等一月,就有月例银子下来,你要卖什么也是方便的,这东西却千万不敢当。”

    说着便将玉佩还给了蒋仪。

    蒋仪心中也是有些计较的,王氏送的手镯,杨氏送的项圈,都是眼晴能看见的东西,自己是万不能当的,当了就要出事非,而徐氏送的包银钗子,却是不值几个钱,若当了也是事非,这玉佩贴身戴着,未有人见过,她如今要办大事,又是着急的,非办不可的大事,自然是非当不可。

    她要用这人,有些话便得说明白了。这李妈妈本是李家家奴,初时跟着孟珍,后来跟了徐氏,再后来在杨氏手上这些年,想必都是不得重用的,自己也不怕她会去跟那个主子说这事,是以,她复又将玉佩送到李妈妈手上道:“也不必当死期,银钱少些无碍,当个活期,我却是有要紧的

    事要指望它来办,等银钱来了,我还要求李妈妈替我办件大事,您却不必推辞!”

    李妈妈这才接过玉佩贴身揣了,又问了些蒋仪在庵中的情况,流了些泪,因见两个丫环拿了针线白布来了,方才起身告辞出去。

    蒋仪叫两个丫环都出去在外间守着,自己便拈针引线绣起帕子来,说是绣帕子,实则是想些心事。

    蒋仪娘亲孟珍是在她八岁那年病的,彼时孟澹新丧,蒋中明来孟府时不知因何与二舅孟泛起了龃龉,愤然归家,从此也不许孟珍与孟府往来。郎中诊不出病来,咳血的症状却越来越重,直到她九岁那年腊月间,便与世长辞了。孟珍丧去过了百天,蒋明中便在蒋母的主持下娶了表妹余氏过门,余氏嫁进来时就已经显怀,过了五个多月,生下一子蒋如峰。这余氏在孟珍还未去世,就经常过蒋府小住,与孟珍也是明面上的姐妹情深。

    她一嫁进来就掌了家,对蒋仪却是十分疼爱,直说自己是孟珍的好姐妹,又得了孟珍临终托付要照看蒋仪,不敢有半分懈怠,当然,这是否是鬼话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蒋仪对她保持着明面上的客气,心里对自己娘亲的死有几分怀疑,却也不敢露出来,外家没有书信往来,自家祖母父亲又十分器重余氏,家里奴才有敢说闲话的,全都赶的赶,打的打,过了一段时间,竟是阖府肃清。

    就是孟氏带来的几个陪嫁丫环并陪房,不过一年半载就全被余氏收伏去了,蒋仪就这样推度了几年,身边几个丫环俱是余氏带来的,给她好衣好食,却从不受她收卖,她试着找过几次孟氏生前身这伺候的人,也是不几天,那人不是死了就是远走了。

    这样过了四年,直到有一日,孟氏生前陪嫁丫环里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最后剩下的一个,叫玉桃的,不知何时怀了蒋明中的骨肉,怀到五月大了,却突然落了胎,每日里咳血等死,阖府都说她只剩一两日的时候,她却半夜悄悄摸到蒋仪房中,塞给她一封书信。

    蒋仪在梦中被她惊醒,方要大叫,却不期她塞进来一封信道:“小姐,你娘是叫人害死的,我原也是无意间做了帮凶,如今情知自己躲不过,却也不想叫坏人得呈。我本想待你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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