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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舌妇
却也难得。”

    徐氏引刘氏到一边凉亭里,见那石几上俱铺着软垫,便引刘氏坐了道:“那里,一年四季,俱有不同的花儿,只栽在里面便行了,上次我来,见里面一水儿的兰花,也是十分的好看了。”

    因见蒋仪仍是站在边上,便道:“中午吃的有些干了,这会儿竟是想喝口水,你到前面寻些茶水来,我与刘夫人好润润口舌。”

    蒋仪应了,转身便仍遁着来时的路往那松香院去了。

    徐氏见蒋仪走远了,方才笑道:“你竟是不知,我们家出妖怪了。”

    刘夫人既能与徐氏相交,自然也是最爱搬事言非说别人家长短的,是以此时便十分适当的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道:“哦,这话怎么说?是你家那三夫人?”

    徐氏摆手道:“她如今不过是个穷妇,那里还能翻得出浪来,如今家里的妖,便是方才我们这表姑娘呗。”

    刘夫人往后望了一眼,见蒋仪仍在湖边走着,便道:“我瞧她也朴朴素素,想着是个安分的。”

    徐氏道:“那里,不过是如今落在我手里,我不叫她翻出风浪来罢了,你却不知,她竟连朝里一个叫陆钦州的大官都能攀得上了,若不是叫我们拦着,只怕此时都要去给人当小妾了,真是不知羞耻。”

    徐氏首先抬出这陆钦州,盖因自己丈夫是个白身,她不是官夫人,对官场便了解的少,而刘夫人的丈夫在京中是个四品官儿,她想着只怕陆钦州也是个四五品的官儿,说出来好叫刘夫人吃惊一番,她也能将蒋仪说的更不知耻一些。

    那刘夫人却不然,她丈夫身在官场,常说的便是些谁在朝中得圣上垂青,谁如今管的多些,谁虽得了个二品官职,却是虚差的话,是以对这方面却是十分的清楚,今听了陆钦州的名字,先就吓的差点从那石几上滑下来,尖叫道:“陆……陆中丞?怎么会?那人平日里看着,最是正经不过,那里会做出这样事来?”

    徐氏见刘夫人不信,撇撇嘴道:“我们这位表小姐,原在自家时就与继母家的兄弟不清不楚,那继母因是后来的,也不好管教,便将她送到一个尼姑庵里去了,叫她好收敛些,谁知她到了那尼姑庵里,与这兄弟倒成了双宿双飞的一对不说,竟不知那里来的能量,将那陆钦州也招为裙下之丞,想必是她在尼姑庵中呆腻了,要来京中见识一下盛京繁华,那陆钦州便一辆马车,将她带来送到我家了。”

    “真有这事?那可真是面上看不出来,也不怪,要说我们这些人,面上虽嘻嘻哈哈,内里是最正经不过的,便是有那不知轻浅的人投了眼光来,也一口唾沫碎回去,最是那些面上正经八百,扭扭捏捏的,私底下才是不清清楚。”

    徐氏接道:“可不是吗?那陆钦州,多大的官,将她送了来,还亲自送进我家正门,我为了她,还开了回正门了。”

    刘夫人摆手佯装厌恶道:“既是这样,一会儿就是她端了茶来,我都不愿接了,我怕脏了我的手。”

    徐氏道:“我那不过是个借口,你正当她能要来茶?自她莆一来,我家大夫人一纸书信便寄到了王府,她是如何行径,王妃如何能不知道?是以她上次来,狠吃了王妃一顿排场了。这还不算什么,前儿她回自家讨嫁妆,还发生了稀罕事情,你待我慢是说于你听……”

    徐氏这般抵毁蒋仪,不过是要弄臭了她的名声,好叫她嫁不出去,而这刘夫人交游广阔,又最爱搬弄事非,只要将蒋仪身上的事情编排一番说给她听了,不出三日,保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