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起了无边之长的利刃横扫了整个天地,至使整个北国顷刻之间便荒芜寂静,寸草不生,随后而来的,更是来去自如,无影无踪的似刀狂风和漫天施虐,无法无天的如剑暴雪。
整个天地似乎都被这一场狂风暴雪给寂灭,没有了那似曾相识的欢声笑语,或许这是幻觉,根本不存在过吧。
有的只是死寂,只有死寂。
诡异的是这里的雪并不是正常的那种雪白,而是血红的,可能是被这片大地污染了吧,毕竟这里存在着人类。
这里是幽州边境,最北部的一个边陲小镇,在这里,曾经坐落了十多户人家。
不过这只是曾经了,因为灾难降临了。
那是一群从草原上奔腾而来的野兽,他们挥舞的利爪,张开血盆大口,吞下了这片美好的回忆。
依稀记得这些野兽在见到食物那一刻眼神是有多么贪婪,是有多么恐怖,他像一场噩梦一样,经久徘徊着边境线上所有的生命的脑海中,如同一片经久不散的黑云一般,笼罩着人们心中。
这是仇恨,是种族间的仇恨,是所有热血男儿都不能忘记的仇恨。
跃马扬刀,横推三千里,这个梦在整个大汉帝国的梦中已经做了四百年了,他需要一个人去应梦。
血红的雪,血红的天,血红的眼睛,血红人性,真好看,可真美………
“成儿,这一切你当永世不忘,印刻在血肉之中,有朝一日刀剑封魔,马踏匈奴,将这些畜生屠杀殆尽,以还我汉族无以计数之可怜百姓,抱我韩家三口无辜性命,你可曾记住?”
一个穿着灰布麻衣的英武男人,拉着看上去四、五岁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四周,发现野兽远去之后,才从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洞爬出,望着被血染红的大地,悲痛欲绝。
“想他韩家先祖自开国初被害之后,便远离中原大地,躲在人迹罕至的小山村中避世不出,单传至今,谁曾想会受到如此天灾人祸?他好恨,却又很怕,他是一个懦夫,在野兽袭来,全村人拼死抵抗之际,他怕了,他逃避了,他是一个懦夫,他无颜在见整个大汉帝国千万子民,汉家男儿怎可为奴,怎可逃避?”
望着昔日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佳人玉陨,他眼睛无力的一闭,将伊人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合闭,随后好像做出来什么巨大的决定一样。
“成儿,随为父来。”
说罢之后,男人强行拉着怒视着北方的小男孩,回到自己家中,拿出一些便于挖掘的器械,跑到后院的一颗庞大无比,至少也得三、五人才能合抱住的不知名古树。
那古树也异常不凡,哪怕在如此天地都被冰封的时节,他依旧傲霜斗雪,迎风挺拔。
男人不再说话,双手拼命挥舞着工具,死命的挖掘着冻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雪是停了,风也好像退去了。
一人深的冻土之下,男人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手里捧着一个尺许见方的锦盒。
锦盒精美无比,镀金镶砖,一看就不是凡家之物。
男人双手颤抖的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卷陈旧无比的书本,递给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男孩。
“成儿,今日为父所说的你必须谨记,万万不可忘记,吾韩家先祖,乃是为了汉帝国立下了不世功勋的齐王韩信,可惜自古功高震主,绝是臣之大忌啊,然先祖信不同此道,锋芒毕露,七尽男儿却被一群妇人以竹刺死,悲哉,恨哉!!”
说到此,男人虎目含泪。
“如今,吾韩家遭受此难,非是为父不仁,枉为人子,只是你还年幼,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