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土腥味。”方怀古幽幽地道。
“土、土腥味？你说这是地下出来的？”好歹是看过几本盗墓小说的，陆子奇对土腥味这个词也算是挺熟悉的。
“不然呢？你以为这珠子真是那鬼祖传的啊？你看看这珠子，有些地方都有沁色了贴身带能有这沁色吗？”方怀古解释道。
“讲故事那是很常见的手段，就是古玩行里这也是常用的，记住，你收的是东西，不是故事。”方怀古叮嘱道。
凡事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尤其是当内心的想法和事实发生冲突时，人的精神就会进入一个成长的阶段。
陆子奇现在就处于一个成长的阶段。
天天守着店铺、打着游戏，连吃饭都是叫的外卖，这样的生活完全就是萎靡不振的，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生活范围就被圈在一个小小冥店里。
眼界短了不说，心态也会发生变化。照这样生活下去，也许没过几年，陆子奇就会天天搬把椅子到铺子外，晒晒太阳、发发呆，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但这样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吗？
一个孤儿，靠着政府救济长大，甚至还上了大学，这样的人生轨迹看似不错，现在还开了家冥店，靠卖些香火纸钱勉强过日子，似乎是不错了。
但陆子奇才二十五，大好的青春啊，难道一辈子都要耗在这小小的铺子里吗？
尤其是当他成为了冥商之后。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况且找自己亲身父母也有点希望了。
虽然做了两年多的冥店老板，接触的人也挺多的，但实际上接触到的社会上的人还是挺少的，更不用说那些靠骗来生活的人。
今天被那中年鬼的一个故事就说动了，可见陆子奇的阅历是多么的低。
“方叔，鬼都是这样的吗？”陆子奇问道。
“呃——话也不能这么说，实际上也有好的鬼，但做事留点心眼总不会错。以后生意上门的话，看得准就做，看不准的宁可不做也不要勉强，有时候收的东西来头大了，连地府都保不住你。”方怀古回答道。
“方叔，咱们铺子为什么不做典当生意啊？”陆子奇现在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求知欲十分旺盛。
“典当？典你个魂灵头啊。典当有多麻烦你知道吗？别瞎搞了，好好看着我怎么做生意的。”方怀古不耐烦地说道。
…………
等到了早上四点，之前门外排队的鬼早就走完了，方怀古的柜台里也多了几百冥币和一些奇珍异宝。
看完方怀古做生意的整个过程，陆子奇觉得自己肯定是要被他带坏了，收东西的时候是把价格使劲往下压，卖东西的时候又把价格抬的很高。
这样低进高出，难怪一晚上有几百的进账。
“方叔，这鬼盗墓不会牵扯到我们头上吧？”
看着柜台上的夜明珠，再想到之在库房里看见的那一柜子的瓶瓶罐罐，陆子奇是怎么都没想到，这鬼居然还有盗墓的爱好。
“不会，以后有鬼来卖古董，你就放心地收下。基本上他们都是从自己墓里取出来了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东西，不会有成精的大佬来找你麻烦的。”方怀古显然对此是熟门熟路。
“我是说咱们这里会不会有问题。”陆子奇道。
“咱们？这里？哦，你是说这些古玩的来路啊。没关系的，你当地府是摆设啊？再说了，只要不是从博物馆弄来的就行了，你说是你祖传的不就行了吗。”方怀古教育道。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