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抽在了
明颜脖颈上,雪白的肌肤顿时撕裂,血顺着流到前胸,把她襟前的衣服湿了一片。
“不嫁就是不嫁。”明颜说着脖子一伸,眼一闭,全似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交给了明舞阳去打。
明舞阳气得浑身发抖,抽得她整个脊背几乎没一块好肉,约莫过了一刻钟,还要红着眼往上落条子。
这时空中忽而又打了个闪,豆大的雨滴稀稀疏疏落下,很快,点连成线,继而是成片的雨幕拉开。
明鸿宇在远处摆了摆手,忙有人打着伞遮到明舞阳头上,两个小太监上前拉开她,道:“陛下您消消气,仔细这雨淋着您。”
明鸿宇慢悠悠踱过来,掰开明舞阳发紧的手指,从里边抽出那根起了毛的藤条,扔在地上,道:“让她得了教训也就行了,你还真打算打死她?”
明舞阳余怒未消,伸手点了点明颜的脑袋瓜子,“你在这儿给我好好跪着,等什么时候清醒了再起来。”
明鸿宇伸手揽过她,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伞底下,攥过她的手捂在手心,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才好点,别再冻着了,回吧。”
刚刚替明舞阳打伞的太监留在了原地,躬身将伞遮在明颜头顶上。
明舞阳走出一段,回头道:“都散了,让她一个人在那好好想想。”
众人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没敢违抗圣命。
雨水合着血水以明颜跪着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散开,雨越下越急,血色被冲的越来越淡。明颜身子晃了一下,她摆了摆头,很快又挺直了腰板。
不知道是不是她事先吃的药起了作用,伤口的疼痛一点也不毒辣,只是雨水砸上去的时候会有短暂的疼痛。
她一直跪到子夜,先前的大雨渐渐式微,变成了绵绵细雨,仿佛要把这几日憋着的劲儿一股脑散尽。
明颜在思量她要不要适时的晕一晕,不然这跪下去哪是个头。
正想着,远处传来异动,就听有人说道:“劳烦公公给通报一下,太子殿下有急事相见。”
那人回道:“陛下这会儿都已经歇下了,李公公有什么事明个儿一早再说不行么。”
李德才往里边望了望,不死心道:“劳烦您给通传一下,温容公主还跪在那呢,陛下哪能睡踏实。”
明翼抢上一步,推开拦门的人道:“让开。”
那守门的小太监见太子爷仿佛真动了怒,便打发人进去回禀了。
不多会儿那人出来道:“陛下已经歇下了,不见客。”
明翼二话没说,迈步就要闯进去,明玥宫的人想拦,东宫的人便呼啦散开一个挡一个。明翼一脚踹开一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太监,抢到明颜身前。
原本寂静的宫殿瞬间吵嚷起来。
明翼见明颜煞白的脸色,鲜红的伤口,有些地方都已经被雨水泡发了,还直挺挺跪在雨里,胸口顿时涨的发疼。他吩咐人先给明颜打上伞,继而跪在了明舞阳的寝殿外。
明颜就瞧着她哥字字泣血,声声带泪,一句一句地跟明舞阳求情。
寝殿里亮起了灯,等了许久,明鸿宇开门,看了儿子一眼,道:“你大半夜跑过来扰你母亲休息,这是为人子该做的事情吗?”
明翼道:“孩儿也不想,望母皇和父君放过颜颜,孩儿愿替她受罚。”
明鸿宇道:“罢了,你们都回去吧。”他扶起明翼,接着说道,“你回去好好劝劝你妹妹,让她嫁人那是为她好,何苦想不开。”
明翼点头称是。
大赦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