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眉县常兴镇白家村,虽然从秦至唐宋的祠堂没有保留下来,但是那里的人一直供奉着他,我们可以去哪里。”沈教授说这话站起身,我跟随着他下楼,说走就走。
农村的道路本来就窄小颠簸,当我们到达白家村已经是傍晚时分,这里虽然世代供奉白起,但是因为一些历史原因祠堂已经荡然无存。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很平常的一个关中农村模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任何发现,面对这个毫无收获但是唯一线索,谁也不愿离去。眼看天色慢慢黑了下去,村口坐着一个老人在那里抽着眼袋,决定去打听一下。
“你们找白起祠堂啊!”老人倒也毫不介意,可能在他心中能跟白起扯上点关系也算是一种荣耀吧,“拆了!就在村子南边的高地上。”
顺着老人指的方向找去,不难找,虽然拆了,还留有一段残缺的矮墙。墙头已经长满了茅草,在北风的肆虐下干枯的茅草左右摇摆。我们找了一些干柴点燃了篝火,靠墙坐下,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沈教授从车上取下一件军大衣递给我,“披上吧!”他抬头看着满天飞雪,呆呆的坐着。
“你说古人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追求长生不死呢?”虽然矮墙挡住了一些风雪,但是依旧很冷,我将大衣尽量裹紧一些。
“人生若是没有了牵挂,长生又能怎样?”沈教授低头注视着火苗,“人追求长生不死不是因为自己想,而是因为放不下那些他们已经拥有的东西,那些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于一个整天和古物打交道的人来说这样说可以理解吧。一个人赤裸裸的来到人世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无尽的索取,衣刚遮体就会去追求锦衣绸缎,食刚果脯就回去追求山珍海味,坐拥了江山就会去追求长生不死,只是不愿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已。上天唯一公平的地方就在于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终点,死亡!人对待死亡总是充满恐惧和期待,恐惧的是即将失去,期待的是未知。
“是啊!拥有的越多就越会舍不得吧!”
“舍不得有怎样?还不是落得个灰飞烟灭”这不是沈教授的声音,沈教授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火苗,可这火苗像是凝固了一样,空中的雪花也静止不动了
“谁在说话!?难道是白起老将军!”心中不觉暗自高兴。
“老夫在此!”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白影由远及近,待到了近前,才看清模样。此人身高近两米,一身白衣,镶着毛皮的披风从肩膀一直垂到脚面。刀削一样的面庞上一缕长须垂在胸前,发髻高高的拢在头顶。在离我两米开外的地方站定,左手按着剑柄眼漏凶光,一股杀气迎面扑来。不愧“人屠”,一身白衣也挡不住那渗入骨髓的阴冷,死在他手的人决不低于百万,就长平一站坑杀赵军四十五万
不由得后背贴紧断壁,缩了缩,此时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害怕。喜的是瞎猫碰到死白起,害怕的是这个恶鬼的战斗力不可小觑,司马靳杀不了我,他可就不一定了。一切都是静止不动的,空气冷的令人窒息。
“你你是白起将军?”故作镇定,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相比就算是个杀人魔王,杀我也总得给个理由,勉强一点也算啊。
“是老夫!”白起将军身子向前稍微探了探,从高空俯视着我,“你怎么认得我?”
“我?”不知从何说起,废话太多万一他不高兴了呢?“司马靳你熟吗?”
一道寒光将几片漂浮在空中的雪花一分为二,透着幽幽绿光的长剑已经架在脖子上,根本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拔出的长剑。
“冷静!白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