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的脸抽动了一下,“又没有办法逆转,我的意思是说,再将我女儿的灵魂拿回来……”,沈教授说完,期盼的眼神看着白起,希望他说出肯定的答案。我也一样,盯着白起,此时,他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任何一丝变化都将牵动两个男人的心。
“当然可以!”在听到白起的回答之后,我和沈教授相互看了一眼,沈教授激动的难以自已,双手攥着茶杯轻微的抖动,喜悦的双眼饱含泪水。白起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但前提是必须找到你女儿的肉身,才有可能!元灵对于司马靳和青儿来说只能算是能量,任何一个元人,任何一个创世大神都有这样的能力逆转。”
“你可以么?”听到我这么问,白起不好意思的一笑,说到:“我不行,也许那个南山道士可以!”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听到这样的消息怎么会不令人振奋,沈教授完全不去掩饰自己的高兴心情,可可也似乎对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感到兴奋。
白起那天并没有杀死司马靳,如果他决绝的挥动了那把架在司马靳脖子上的宝剑,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并没有对白起说的话感到兴奋,起码表面上没有,我问他:“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杀死司马靳?”我不想指责他什么,每一个做出他的选择是都有他的道理,任何一个旁观者都没有权利指责什么,因为总有你不知道的隐情。
白起并不想逃避这个话题,“我现在后悔当初没有杀死他,现在想来,的确很后悔。可当时,当我将宝剑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看着这个我一直像儿子一样关心,一样的照顾的人,旁边青儿绝望期盼的眼神,我手软了,没有砍下去。可我当时不知道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继续活下去,使用别人的生命和幸福延续自己的……”白起说完,沉默的低下头去,半天没再说话。天色阴沉,如同这世界。
白起那天联合张良带兵来到黑风岭,两队人马被安排攀登到两侧崖壁,投下事先准备的油罐稻草,主力则直接沿着入口前进。在离山口一百步的距离,弓箭手射出火箭,山谷里一片火海,从深处传来一阵阵嘶哑恐怖又含混不清的惨叫声。火光夹杂着黑墨一样的烟尘从谷地升腾,这千百年来不见阳光的谷地,恶雾渐渐被大火烧散,已经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张良勒马站立,白起一旁手搭凉棚往里观瞧,大火所到之处,尸兵因为脱水,浑身只剩下腐烂的肌肉组织和油脂,一个个如同移动的燃烧弹,挨着就着,四下乱跑,碰着一个引燃一个,一队引燃另外一队,顷刻已是一片火海。突然,这些尸兵静了下来,白起知道司马靳来了,没有司马靳的指挥,它们只是本能的反应,这时,再看他们全然不顾身上燃烧的烈火托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全部向谷口扑来。被守在谷口的士兵像割麦子一样,一茬一茬放到,尸兵的尸体堆的像小山一样叠在一起燃烧着。白起明白,只有司马靳可以指挥这只尸兵,也就说司马靳就在附近,要是示意张良带兵杀进去,很快,尸兵被清理干净。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谷地的浓雾在火光的驱散下,消逝大半,虽然依然瘆冷,但也不似从前那样暗无天日。
很快,部队杀到垣下,三面高齐的土垣近百丈高,只有一条出路已经被张良带兵堵死。眼前竟然也异常开阔,方圆百丈地势平摊,怪石嶙峋,雾霭漫漫,靠近垣崖下一座高大的楼宇慢慢展现在眼前。楼高六七丈,分两层,偌大的石门紧紧关闭,门前两座石雕的鬼王石像呲牙咧嘴、惟妙惟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