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的性子你比我还清楚,看着柔弱,内里却是比谁都拗,她认定的事,谁也劝不回来。再说了,她不过是这样说,顾家小郎我瞧着是个福厚的,不是个薄幸短命的相。等他回来向咱们正式提亲,咱们把阿蔚风风光光嫁过去不就什么事也没了?”
赵静想了想,猛地一拍巴掌,笑着说:“真是呢,不过就是等两年,女孩家太早嫁人太早生孩子不好,十六出嫁,十七八岁生养确实再合适不过。我真是一时愣怔着了。等我现在就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把二姐的嫁妆单子清整一下,等阿蔚出门子的时候都给她带过去。我再给她置备一套。”说到这儿,赵静仿佛看见了徐蔚出嫁时那满城喜庆的热闹场景,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阿蔚是长女,我一定要将她的喜事操办得风风光光,叫长宁顾家看看咱们家的底气,日后不叫阿蔚过去受欺负。”赵氏战意满满,雷厉风行,当下就扔下丈夫,喜孜孜去翻捡小库房去了。
等妻子离开,徐承芳额前才现出三道竖纹来,他长叹一声,心中满是不安。
方才不过是安抚妻子,徐承芳虽然只在弘文阁挂个虚衔,但他到底对政事的眼界比囿于内宅的妻子要宽阔的多。
顾筠来时只提自己将赴西番远行出使,而女儿的态度和决定让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只怕顾筠去西番是个幌子,他离开的这两年,或许真要面对什么危险也说不定。
只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顾筠这个锦衣卫的同知要出京冒什么险。徐承芳只好摇摇头,将不安和疑虑尽数抛开。
过些日子,带着全家去大相国寺给菩萨添些香火,求家宅平安。
求阿蔚的亲事一切都能顺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