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墨兰吗?
自从那日赏春宴,徐蔚安排她和袁锦娘先回去之后,便再没得着她的消息。
徐蔚看看昭明郡主,见她点了点头,便开口叫人进来。
来的是个体面干净的婆子,看起来十分利落伶俐。进来之后先团团行了个礼,才从怀里摸出个信封儿。
“我家姑娘一直念叨着几位姑娘。只是前阵子陪着我们家老夫人回乡祭祖,过年和上元节都没能赶回来。这不,前儿才刚回来,就想着要请几位过府坐坐,就派了奴婢来送信儿。奴婢去了昭德郡主府才知道您几位到这儿赏花来了。”那婆子看了一圈,将信直接递到了徐蔚的面前,“还请昭德郡主您赏脸,得空来石家坐一坐。”
昭明郡主“嗤”的一笑,扭脸对段二姑娘说:“敢情人家就是冲着阿蔚去的,压根儿没咱们什么事儿。”
那婆子精明老道,知道这是昭明郡主故意挑刺儿。可是这贴子上明写着的只有昭德郡主这么一位,她方才客气话里捎带捎带,不过是场面话儿,彼此心里都有个数,面子上也过得去。她可没那么大胆子越了主子替小姐请旁人。不过坐着的几位都是贵人,反正言语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她肚肠宽大得很,只当作自己听不见就是了。
叫那婆子出去领了赏钱,并许下有闲时一定会去拜访,徐蔚对昭明郡主说:“你不是平常总自诩不让须眉的吗?怎么这会也学那些斤斤计较的妇人起来?这样的小肚鸡肠,这是记恨上人家石家墨兰了?”
“哪里的事。”昭明郡主气得“哼哼”,“不过就是瞧她不顺眼罢了。以前总姐姐长姐姐短叫得多亲热似的,现在眼里却只剩了你一个了,到底是哪个在小肚鸡肠!”
“哎哟!”殷七姑娘拿手帕在鼻子前头挥了挥,“这是谁家打了醋缸子啊,这么酸!”
昭明郡主气得拿拳头捶她,殷七姑娘躲得快,一下子蹿到徐蔚身后头,一边笑一边讨饶。
愉悦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徐蔚是当家姑娘,昭明郡主有个纵容溺爱的强势母亲,可段家和殷家的姑娘想在外头逗留太久还是不行的。好在家都在京城里头,想见面时下个贴子,支会过家里的长辈便可以。
殷家姐妹是先走的,昭明郡主去送她们,段二姑娘便将徐蔚悄悄拉到一边儿咬耳朵。
“阿蔚,你是知道的,我们家里有位姑母在宫里为妃,早年前受过长公主恩惠。”说着,段二姑娘向后看了看,见昭明郡主离着远远儿的还在同殷家姐妹说话,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徐蔚说,“日前她在宫里听到点风声,可是又不大能确定。这事儿与皎皎有些关系,她知道我跟你们走得近,便叫我私下里悄悄提醒她。”
徐蔚微一蹙眉:“你怎么不直接同她说?”
段二姑娘摇了摇头:“我左思右想,这事暂时还是不能同她直说。皎皎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我这消息如今还只是一点风声,她若是叫嚷开,闹得满城风雨,万一坐实了岂不反而害了她?”
“到底是何事?”
段二姑娘低着声,快速将她从宫里姑母处听来的消息对徐蔚说了,徐蔚又惊又急又气。倒也明白了段二姑娘不与薛皎皎说,却先跟自己说的无奈。
“还是你仔细持重。”徐蔚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惊怒压下,先郑重向段二姑娘致谢,“多亏你将此事告诉我们,否则过些日子再传扬开来,皎皎如何受得了,定是要闹个地覆天翻的。”
段二姑娘眼见着昭明郡主甩着小马鞭正向这边走过来,忙对徐蔚福了一福道:“也是我不敢担事儿,却要劳烦阿蔚您想着妥当法子。真是对不住您。”
徐蔚挽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