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跑过来,是想让朕先入为主,而且你这一身血糊糊的,任谁看了都会心软,你倒是打的好主意。”
梁煜辰想要跪下,却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就被梁帝打断了,“别给我来这套!知子莫若父,更何况你是朕的儿子,朕看着你长大,还不了解你?”
“父皇说的是,是儿子不争气。”
梁帝哼了一声,“你那些手段还是从朕这儿学的,就不要拿来对付我了,韩羡这个老东西,朕早晚要收拾他。”却忘了,韩羡是跟他同岁。
“父皇认为,此次是谁下的手?”
梁帝拿出厚厚的一摞奏折,边看边道:“自己得罪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少在我这儿碍眼,赶紧滚,闻着你身上的味就烦。”
梁煜辰只好退下,在他几个兄弟中,唯有五弟最像父皇,也只有他过得最潇洒,因为父皇自己过得不快乐,就只好让最像他的人过得最好,梁煜辰对此并不羡慕,人各有志,他注定要成为梁国的皇帝。
回到太子府,梁煜辰的衣服再次湿透,代子今在旁边冷嘲热讽,“干脆把血流尽得了,省得在这儿给我找麻烦,我可警告你啊,伤口不长好,你休想再出门!”
“这次事情危急,才不得不进宫,不然父皇心里会有芥蒂,实在是有劳了。”
代子今冷哼,自从结交了这个太子朋友,还真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希望不要牵连到他这个无辜。
一夜未眠,让人紧急去联络各位大臣,在朝堂上和韩羡对峙,又失了血,梁煜辰实在撑不住,尽管伤口疼得要命,但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代子今叹了口气,转身去守成侯府,那儿还有一个病人等着呢。
柳若兰的伤问题不大,毕竟养了这么多天了,看见代子今一句话不说,就有些奇怪,他之前可是话很多的。
“出了什么事吗?很少见你这么安静。”
代子今道:“夫人还不知道吧,殿下已经接连两次遇刺了,昨天晚上在凌溪桥附近被人围攻,差点没回来。”
柳若兰惊讶,“刺客就在城里行刺?这也太大胆了吧。”
“这有什么,之前我们不是也遇到过?”
代子今说的,是柳若兰进京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梁煜辰身边带了不少人,刺客根本就近不了身。
“那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代子今摇头,“第一批刺客据说是一个叫做昆仑的组织,第二批不知道,不过他们有对昆仑进行模仿,可能是知道内情的人。”
“模仿?昆仑有什么特点吗?”
代子今道:“唯一的特点就是不会说话,他们的刺客全是哑巴,模仿这点的人,也是够狠毒的。”
“要知道,但凡刺客组织的人,哪有不狠的,不然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做这杀人的买卖?”
“夫人说的有理。”
就在这时,翠竹抱着阿黄走了进来,阿黄懒洋洋的,就窝在翠竹胸前,不愿意下来。
代子今看到,心情也变得好了一点,“这猫真聪明,知道哪儿比较暖和。”说着瞅了瞅翠竹的胸口。虽说冬天穿得有些多,但看不着的才是最有想象空间的。
翠竹看到他的视线,登时拉下了脸,将阿黄放下就出去了。
代子今有些失望,“夫人,你这儿的婢女脾气挺大啊。”
柳若兰自然看到了他的举动,不动声色道:“翠竹是我这儿脾气最好的,如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