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珍神色一黯,道:“已经没事了,若不是臣无能,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纠结谁对谁错了,如今大家都能好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梁玉蝶有些看不惯,“在门口杵着干嘛?还不进来,净给我丢人!”
三人进了屋,柳若兰对梁玉蝶道:“五弟既已是陛下亲封的侯爷,一直住在公主府多有不便吧,公主还是应该早日让他回府。”
梁玉蝶坐在椅子上,道:“这儿是公主府,他是我府里的人,什么时候让他走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公主府的事,我确实管不着,但他是我齐国旧臣,作为昔日的齐国太后,有责任为我齐国子民着想。”
梁玉蝶不屑,“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是齐国的皇后呢,即使你儿子做了皇帝,我也是嫡母,太后也有我的一份,我自然有权利决定五弟的去留。”
齐珍就在一旁看着二人争论,心中悲愤莫名,自从到了公主府他就受尽欺侮,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这里,回到齐国,然而齐国战败,已经投降了梁国,他实在是无处可去,梁玉蝶又对他严加看管,但凡敢逃跑,就会一顿毒打,骨头断了再重新医治,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哪根骨头是完好的了。
看到齐珍在一旁也不说话,柳若兰不禁心疼,之前的齐珍受尽宠爱,性子很是乐观开朗,自从明安被围,他整个人都变了,虽说之前他们交集不多,但此时同患难,更应该互相照顾才是。
任凭柳若兰说什么,梁玉蝶都不松口,柳若兰无奈,“看来我只能上书陛下,请他来决断了。”
梁玉蝶毫不畏惧,“我父皇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大可以一试。”
“如果百姓知道我齐国的广陵王在公主府遭到虐待,想必不会开心,陛下应该会考虑百姓的意见。”柳若兰道。
久久没有开口的齐珍终于开了口,“大嫂,我的事让您费心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留在这儿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