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令牌,虽没给过他,但之前曾经被人弄丢过一块,梁煜辰当时大发雷霆,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而那时,就是董鉴最初过来的时候。
派人私下去调查董鉴,果然发现了端倪,此人暗中竟然与韩羡往来甚密,这让梁煜辰脸色很是难看,毕竟把董鉴从王襄手中救出来的人是他,如今就这么为他人做了嫁衣,他心里自然不痛快,如果真是董鉴掳走了柳若兰,梁煜辰目光一寒,他会让董鉴付出代价!
而在此时,柳若兰早已经病的人事不省,就这么被扔在了一辆破旧的板车上,上面还有不少运往军队的物资。
一个人在前面骂骂咧咧,“他娘的,这死贱人,就会躺着装死,还没见过哪个营妓敢这么嚣张,抽死你!”一鞭子甩了下去,柳若兰毫无反应。
另外一个人道:“你跟个
死人置什么气?若是再不醒,直接扔了算了,你看看她那一身,别再是染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疫病,她死了不要紧,连累了咱们就不好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离柳若兰远远的,生怕被她传染,而三天之后柳若兰依旧没有醒,就被人扔到了路边,等到车马声听不到了,柳若兰这才勉强睁开了眼。
途中她醒过一次,只一眼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军营她是万万不能去的,只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得了疫病,这其实很冒险,万一这些人不是把她扔下,而是烧了或者埋了,那她同样死路一条,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博一下了。
所幸上天还是眷顾她的,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那些人赶着去军营送物资,所以对她的处理就简单了些。柳若兰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四肢麻木,还没站稳就倒了下去,三天没有吃饭,又受了风寒,柳若兰实在没有力气,但此处实在荒凉,等在这儿无异于送死,她只能慢慢积蓄力气,一步一步向前艰难的前进。
途中遇到了两三个人,大都是骑着快马经过,并没有人注意她,柳若兰乐得被他们忽视,再加上这一身惨淡,恐怕也没人会再打她的主意。
直到实在累得爬不起来,柳若兰才看到了一个小村镇,这才敢闭上眼睛休息,无论如何,她都有救了。
休息了一会儿,柳若兰把脸上身上弄出来的所谓疫病标志给抹了下来,然后才走进了村子里,敲响了其中一户的门,开门的是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哪来的臭乞丐?滚滚滚,别在这儿找晦气,一边儿待着去!”
柳若兰无法,只好去敲第二家,这家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看她可怜,就让她进了屋,虽说屋子很破,但柳若兰还是感到了温暖,比在外面寒风中好了几百几千倍。
“多谢大娘了,能讨碗水喝吗?”
老太太乐呵呵地给她煮了碗粥,柳若兰端不住,就让大娘将碗放在了桌子上,把手靠过去暖给暖和,她这双手,恐怕已经完全废了,再也拿不动什么东西。
过了很久,手上才开始有了感觉,柳若兰试着活动了一下,有些疼,手指部分不太灵活,这让她心中安定不少,本以为连动都不会动了,现在看来,情况要乐观的多。
一碗热粥下肚,柳若兰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对大娘更是感激不尽,“多谢大娘,大娘实在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着就给老太太磕了个头,她已经没有父母兄弟,如今这大娘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老太太赶紧拉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大过年的,我也拿不出红包。”
柳若兰噗嗤一笑,泪水突然就流了下来,有时候感动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柳若兰就这样住下来了,老太太夫家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