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观坐了起来揉揉眼,定眼观瞧。发现自己还是在长江中间,面前是少监王钺那一脸死相的表情。
“王少监……你怎么在这?”黄观又惊又喜地问道。
王钺眼珠一转,这说来话长啊,只得回答道:“我……找镖局。”
黄观听着都新鲜,你一太监不在宫里呆着,怎么跑出来找镖局来了?
黄观把跳水弄散的头发扎了扎,问:“少监要押送何物啊?”
王钺也很诚实:“不知道。”
“……”黄观皱着眉晃了晃脑袋,很不确定地问道:“少监,你看我这是不是让水把脑瓜子泡傻了?怎么没听懂你在说啥。”
王钺一看这也不是解释的地方,先摆手示意船家回岸边,小声对着黄观说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黄观一愣,紧接着就内心就意识到了什么,兴奋了起来。
三人靠了岸,也不用给钱了,黄观手一扬:“我那船归你了。”章琦予一人牵着仨马好像都等得不耐烦了。
刚才已经好几个问他是不是卖马的了,还有官差问这马是不是他偷的,哪有小偷偷了马站街边傻站着的啊?
这下也没工夫找镖局了,先找了个衣铺给黄观和荆雨俩人把湿衣服换了,又吃了顿饭,就启程往回去了。
这会朱允炆和鹿芪二人正在客栈的后院,准备给朱允炆点一下战斗系的技能,鹿芪就把自己从小练习的步骤一点点教给朱允炆,从握刀和步法这种开始慢慢打基础。
谢宸祯也是闲着没什么意思,就来后院围观了,看着朱允炆那被鹿芪一通调教,累得够呛,也是一件乐事。
在朱允炆休息的时候,这小子又起了坏主意,提议让谢宸祯和鹿芪切磋一下,好让他看看实战是什么样。
谢宸祯和鹿芪二人也是无事可做,乐得活动一下筋骨,就各自从木柴堆里拿了一个木棍开始比划了起来。
谢宸祯年长,让鹿芪先出的招,鹿芪便直直得冲着谢宸祯的胸口刺了过来,谢宸祯挥手一挡,把鹿芪刺来的木棍扫开了,没想到鹿芪没收势,反而借着谢宸祯的力,手在头顶甩了一圈,木棍就绕到了左边,往上挑向了谢宸祯的脖颈。
谢宸祯的眼睛一瞪,他从来没接触过这样打法,此时自己的棍子来不及再往反方向挡一次了,只得一仰身向后撤了半步,鹿芪的棍子尖正擦着他下巴上的胡子上过去。
“嚯,不简单啊。”谢宸祯意识到了鹿芪的招式比他想象中的丰富,也是卯足了精神专心的和鹿芪你来我往的对攻起来。
朱允炆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看着,他这会也收起了平日里没个正型的表情,认真的观察着二人的招式,倒也看出来了一些门道。
鹿芪的招式技巧花样千奇百怪,刚开始谢宸祯被他逼得只能守没法攻,但是谢宸祯也很快适应了过来,开始尝试反攻了。
但是谢宸祯明显在变招的套路上不怎么样,招式都是按照最规矩的出招和收招步骤来的,也就是很实用但是相对来说不好看,没什么奇招。
两人一个招式灵动多变,不走寻常路,另一个一板一眼,倒也是滴水不漏。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鹿芪的体力便开始不支了起来,谢宸祯的进攻都颇具力道,鹿芪的闪避便开始多了起来,不再硬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