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头不是关键,让李星兆触心的是贴在石头上的标签纸。
“星兆,爸爸爱你啊!——帕”
短短几个字却重如金山银海,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从李星兆五岁开始,每年他所期盼的就是那封信,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收到来自父亲的礼物,“帕”应该就是父亲的名字吧。李星兆迫不及待地找了一根红细绳,穿过石头上的小孔,随即系在脖子上(小孔似乎是特意留出来方便佩戴的),石头虽冷,心却很暖。
“谁躲在那!”李星兆听到房间门口传来疑似细微的声响,快步上前打开房门,迅速打开走廊的灯,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跟往常一样安静,踱步到楼梯口查看一楼的情况,只有洁白的月光洒在瓷砖上。越是正常李星兆心里却越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可能正隐藏在阴暗的某处冷冷地盯着自己,想到这里李星兆心里有点发毛。
“不行,得去看看妈妈和可可的情况。”紧握着门把手轻轻转动,紧张地打开可可的卧室门,李星兆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发现可可把被子踢到一旁,自己冷得蜷缩在一起。“这丫头,就穿了一身睡衣,一不小心就会着凉了,还不知道她睡觉这么不老实。”李星兆小心翼翼地帮可可盖好被子,生怕把她吵醒,借着月光仔细扫视了一下房间,觉得没有异常后悄悄退了出去。
在走到母亲的房门口,李星兆没有突兀地敲门,门缝处有灯光透出来,显然乔芸还没有睡,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在和某人打电话,看样子一切正常,如果有什么人进入房间一定会被发现的,李星兆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可能啊,以我的听力怎么会听错呢?难道是因为我今天太兴奋的缘故?“李星兆回到自己的房间,甩甩头撇开心中的忧虑,准备收拾一下课桌上床休息,眼前的场景却让李星兆毛骨悚然——桌上只有那一堆厚厚的复习资料,而放在最显眼处的一叠信却不翼而飞,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怎、怎么可能!“李星兆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急忙把手伸到胸前,那份礼物还在,这不是做梦,可那消失的信又该如何解释?李星兆此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见鬼了!否则什么东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房间偷走信呢?
走廊根本无处藏身,除非是躲在可可和乔芸的房间里,而可可的房间自己刚刚才检查过,从发觉声响到打开房门,再打开走廊的灯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秒,想溜到一楼却没有听见一丝声响。由此可以推理出三种可能性——来人是超脱科学范畴的不明生物,或者现在就躲在母亲的房间,再者就是母亲。李星兆对于自己的母亲是绝对信任的,信就是她交给自己的,没有理由会这么做,想要完全可以跟自己要,这个可能性排除;可如果躲进房间,乔芸却没有一点异常反应,估计这一点的可能性也不大。可如果真的是不明生物的话,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偷走信呢?对于这一可能性李星兆选择性忽略掉了,对于一个唯物主义者来说,这太扯了。
“不,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性……“李星兆关上了房间门并上了锁,拿起桌上长约40厘米长的木尺壮壮胆,打开手表的照明功能,”那偷信的贼现在还躲在我的房间的某一处,走廊从黑暗到光亮会对人眼产生短暂性的失明效果趁我冲出房间的瞬间闪躲进来,利用到了人的视觉盲点,真可怕……“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