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云清扬被摔的有些痛,心更痛,抽抽鼻子匍匐在地做悲怆状,“走完了!竟然这么快就走完了!”。
对此,凌铭冽已经免疫, 无视掉脸皮厚如城墙的某人,拿过背篓掏吃喝,补充体力。
歇了一炷香功夫,试图招呼背后碎碎念不停的人上路,只一眼他又别过头,俊逸的脸上飞快浮上一抹绯红,“快穿起来!”
云清扬置若罔闻,另一只布袜子也被脱下去扔一边。
果不其然,白嫩嫩的脚丫惨不忍睹,脚底板赫然几个水泡,仔细瞅瞅,还有先前就破掉的。
“嘶嘶……啊……”,可怜是需要炫耀的,历时抽着气期期艾艾拉长音,伸腿过去晒悲惨,“看我的脚,水泡都数不过来了,求安慰。”
凌铭冽差点崩溃,闭眼,气急败坏的严厉制止,“脚怎么能……能给男人看,疯子!”
脚?
翻一下原主的记忆,奥,在这里,女人的脚是绝对的禁区,除了丈夫不能给任何男人看。
望天,只限于想明白了,行动上……
云清扬得寸进尺的把脚丫子硬生生搁到人家腿上去,大咧咧吩咐,“喂,脚底板上我又够不到,快给我处理处理。哎,把心搁到肚子里,睡一起都没赖上你,看下脚丫子更不叫个事。就咱们俩,太阳那么高,我想找鬼帮忙都找不到,快点!……”
须臾,耳朵被狂轰滥炸过,凌铭冽竟然鬼使神差的认同了。
目光别扭的投过去,膝盖上一双白嫩如玉的脚晃悠悠,阳光下刺目的的很,让他不自禁的,霎时红了耳根。
视线匆匆到脚底,好看的眉头不禁皱起,随之的,所有的别扭都烟消云散。
幽深如潭的凤眸中,只有那一片充血的红,水泡赫然,磨破的地方泛着血丝。
怎么会?
视线扫过被放在一旁的鞋, 蓦地,心底隐隐自责,逼着穿绣花鞋的小丫头一路翻山越岭,当真残忍之极。
“惨的惊天地泣鬼神,是不是?”,云清扬做可怜状,期期艾艾念念有词,“哎,老天爷这么折磨我,看来是要降大任于我啊。他老人家也忒心急,苦水一点一点来啊,咔擦一盆泼过来,大任还没做,我先得归西了……”
“……”,凌铭冽漠然无语,在他看来,老天爷还是下手不够狠,瞧瞧,还有精神头胡说八道呢。
匕首削出一根尖细竹签,手帕浸湿了擦抹脚底,随着签子扎下去,耳畔的碎碎念终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鬼哭狼嚎。
“………轻……轻点!………疼………杀人了………肉……呀呀呀……这是我的肉……”
凌铭冽把所有的水泡处理好,额头冒了汗,被某人嚎的。
而且,残酷现实摆在面前,“今天出不了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