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次杀戮,带来的女弟子仅存五人,对她来讲,留在相府远不如在别院安全,至少,别院还安顿着二十余名男弟子。
更让她心绪稍安的,暖男柳离落闻讯而来当保镖,还带着绝顶身手的无影散人。
第一晚太平的很,无影散人吃过早饭,捋着胡子老神在在下结论,“看来咱们多余担心,你毕竟是云相的亲生骨肉,皇后怎么也得顾忌着点。杀了老的也就算了,至于你,小丫头一个,估计她就没放在眼里。”
“也是。”,战战兢兢一晚上,云清扬疲态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放松,“外祖母浩浩荡荡跑去雳王府惹恼了皇后,才糟了祸,我什么都没干,她也懒得浪费人力来拿我的命吧。就算她想斩草除根,总不好寒了云相的心,对一个也翻不起什么浪花的我,也就高抬贵手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不要松懈为好。”,柳离落没那么乐观。
可惜,他的谨慎被那俩无视了,云清扬脚步轻快的去守灵,他那个不着调的爹,伸伸懒腰凑过来挤眼睛,“你不是说,见着她亲口说那……”
“您也不看看时候?”,柳离落俊逸的脸孔上尽是嫌弃,“不急在这一时,清扬忙着发丧,怎能提那些?”
“好,好,是我藏不住话,行了吧?”,无影散人白眼翻过去,伸手整理下碎头发就起身,“迟早你是人家外孙女婿,留下来帮着发丧也不亏。我得溜达溜达去,酒虫子闹脾
气喽,找博尧那小子要坛酒去好了。”
这一去就是大半日,正当柳离落腹诽着老爹不顾正事,就见家里的小仆火烧眉毛样的跑来,“公子,老爷子回去之后腹痛如绞,您快瞧瞧去吧。”
看病要紧,云清扬识大体的很,暖男才交待两句,就被她推了出去。
那俩外援都撤了,太阳落山之后,她的心重新提起来。
事关小命,就怕万一啊。
唯有把所有人都叫来守在灵堂里外,她再往棺材前的蒲团上一坐,靠人数堆砌安全感。
天黑透之后,柳离落折返回来,云清扬却从暖男愁眉不展的表情中看出异样,“怎么了?伯父的病……?”
柳离落将人招呼到一边,急急开口,“我已使尽浑身解数,只能缓解疼痛。他这种病症我见过不少,针石无用,怕是只能仰仗鬼医岛的秘技开腹搏一搏。不知,你们此行,有没有带出来此等高人?”
传的神乎其神,实际上就是条件极其简陋下的开腹手术,治是治了,能真正康复的很少,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云清扬很理解暖男的焦虑不安,老头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干脆的自告奋勇,“大师伯没有来,不过,我不逊色于他,我现在就跟你去。”
“……”,柳离落惊诧一瞬,别无他法,只得点头。
踏出灵堂前的一刹那,云清扬突然灵光一现,猴子一样就钻到一旁空了的大木箱里,“抬箱子到马车上,万一外头有人监视呢,免得看咱们落了单,趁机下手。”
马车疾驰,两人在车厢里讨论了一刻钟的病情,终于到了地方。
疾步进了后院内室,云清扬怀着把握极大的预测直奔床上病人,太过专注,耳畔两道不和谐的声音直接被她忽略掉。
“柳兄,这就是你找来的高人?!你把散人的命交给云清扬一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急糊涂了?!”,聂子谦就差直接将人打出去。
孟玉楼只是皱了眉头,甜甜的声音全是担忧,“散人的命不能儿戏啊。”
凌铭冽正欲将黄红的药往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