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发泄一番,最可怜的是雳王殿下。明明他和散人还有柳师兄才是至亲,云清扬一出现,雳王殿下倒成了外人。要是当雳王殿下是自家人,直接叫过去吩咐派人就是,何必以死相逼,让雳王殿下憋屈……”
事实摆在那里,越是说道越是火上浇油,残风忙使眼色,毫无效果,不得不出声制止,“玉楼!”
孟玉楼这才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之后,做错事样的,小心翼翼看向凌铭冽,“我……我口无遮拦,不懂事……散人他们不会的。可能是散人念着云清扬是柳师兄心上人,又治好了他,才帮她一把的,嗯,肯定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样,反正是因为云清扬,才被见外了,才被耍了心机,她就想把这些坐实。
散人发病那晚,雳王看向云清扬的那一幕,总让她觉得两人的初遇一定发生了什么,从那之后,雳王又再没提过对云清扬痛下杀手,更是让她忧心不已。
唯有雳王对云清扬厌恶,再下杀心,她能让她揪着的心放下。
可惜,她的好演技没有用武之地,凌铭冽一直低头在白纸上书写,一丝回应都没有。
多亏残风解围,“玉楼,你这次说对了,散人就是想帮云清扬一把而已。至于用了些心思,根本无关亲疏远近,若是直来直去要人,怕雳王不答应罢了。”
孟玉楼心里不甘,面上也只能顺杆爬,“嗯,是啊,我真是糊涂了,要是心里没底,要不是明知威胁一定有用,怎么会写那样的信来要人呢。没想到,散人他平时大大咧咧,做起事来倒是心思细腻……”
“散人明明玩儿的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嘛,亏我还一直觉得散人是个豪爽的高人,真是看走了眼!都说人不可貌相……”
……
那几个嘁嘁喳喳发表着各自对无影散人的新认识,书案后,凌铭冽几不可查的扯了扯一侧唇角,很冷。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师父一贯光明磊落,不屑于耍心机手段,怎么可能,突然转性?
师兄是个谦谦君子,自然也不会有如此鸡零狗碎的倒打一耙想法,至于奚博尧,更不会掺和。
死丫头,又算计到他头上来了,还联合了师父一起,还算计的如此……好。
胸口一口气迟迟不散,心头那个‘好’字更是雪上加霜,一时心不在焉,看了半晌,公文上的内容是一行都没看进去。
直到耳畔响起聂子谦期待满满的问询,他三魂七魄才算归了位。
“表兄,你那时候可说过,云清扬一定不能留。散人他们如此护着,想必,往后也会一直盯着,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她,如此难事,看来,还得劳烦表兄你亲自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