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只能查到,众人回殿之后,见她们三人皆有疲惫之色。”
扬手屏退汇报的人,凌铭冽波澜不惊的翻起案头公文。
担着太常之职,例行的事,他并不假他人之手。
聂子谦直盯着书案后的人,眼中的憧憬很快转为按耐不住的怨愤,“表兄,你一向思虑缜密,对这件事怎会无动于衷?!皇后恨不得要了云清扬的命,给她做主?鬼都不信。肯定有蹊跷!依我看,是看中了云清扬搭上了散人,嫁过来也会在府里有一席之地,软硬兼施下让云清扬为她所用,让她找机会加害你。”
“啊,那不是很危险!”,孟玉楼惊恐的捂了捂嘴,随即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急切仿佛要溢出来,原地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散人认她为女,心肝宝贝一般,她要是藏着杀殿下的心,只要鼓动散人带她多到殿下身边转转,总能寻到机会的。”
啊芒笑眼一眯,小虎牙自带喜感,开口的话,却跟欢喜不沾边,“她的功夫也是上乘,更善用暗器毒药,主子若是一时不查,很容易就着了她的道。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他也是有私心的,一个当街勾搭男人的女子,担雳王府的虚名,都是对主子的侮辱。
早死早干净,至于是不是皇后安插过来的棋子,有没有谋害主子的心,重要吗?
半路上,主子可是把那贱人赶下车的,估计,也是厌恶的可以。
“未必。”,残风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不顾对面三人怨怼目光,正色继续,“若是皇后有意如此,定会做的十分隐秘,怎会如此招摇?大张旗鼓的拿捏云相夫人,即可敲打云相臣服,更是杀鸡儆猴,免得各家生出投靠殿下之心罢了。”
凌铭冽提笔沾墨,未免那几个争执不休,落笔之前,挑眉补充道,“亦可激起咱们对云清扬的疑心,借刀杀人,她盘算的倒是不错。再惹得师父找我问罪,算起来,一箭三雕。”
在场的没有傻子,再要动杀意,纯粹和雳王作对。
不过,挡不住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还扯着担忧雳王安危的大旗。
“兵不厌诈,越是漏洞百出一眼看穿,越容易蒙混过去,不是吗?”,孟玉楼凝眉,甜糯的声音里,全是忧心忡忡。
目光带着怯,将明知不该违逆又不得不提醒,表现的淋漓尽致。
啊芒干脆多了,恭敬献策,“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杀了云清扬,然后嫁祸给苗疆的人,散人责难不到您头上的。”
“高,实在是高!”,聂子谦眼睛一亮,奉献一根大拇指,继而兴奋的看向雳王方向,却被雳王眸中的森冷,震慑的舌头陡然不利索,“表兄……”
凌铭冽冷眸扫过依旧执着的三人,比起一贯的淡漠语调,少有的强势。
“若是贪生怕死,云清扬大可在她外祖母去世后,央求师父来命我退婚。再有奚家堡护着离开,皇后不会闲到把人手浪费在追杀她一个软骨头上。既然她复仇之心坚如磐石,明知性命堪忧也不退缩,便,绝不会做出害我性命之事。切记大局为重,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将心思用在杀一个对咱们有用之人的身上。”
呵,可真了解那个贱人!
貌似,对那个贱人,评价还挺高。
表兄,怎么能如此围护仇人之女?!
即便理由十分充分,充分到,他无可辩驳,聂子谦还是将愤愤不平写到脸上,“皇后可不会欣赏她的自不量力,哼,我们不动手,她也活不久!你总不会要告诉我,为了她所谓的高超医术,要把大量人手浪费在,一直保护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