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铭冽瞥视过去,将冷酷肃杀的一张俊颜完整展示出来,云清扬依旧沉溺在自己的凌乱世界里,不能自拔。
只一瞥,凌铭冽便收回视线,眸中,一股名为嫌恶的情愫在翻涌。
在他面前演戏?真是不自量力!
一盏茶的功夫里,师父不断的废话连篇,摆明了,就是要留住他,等着楼上的人下了。
师父是什么人?他最是清楚,今日如此反常,必然受了某人蛊惑。
再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佯装不知他到访?哼,可笑。
眼见着闺女傻呆呆石化掉,无影散人笑呵呵招手,“愣着干嘛,过来啊。你是我闺女,他是我徒弟,不用见外,快,跟你师兄打声招呼。”
呵,把师父搬出来套近乎!
凌铭冽再次侧头,冷眸微眯,将嫌弃和威慑,毫不掩饰的投射过去。
那架势,仿佛对面的人敢顺杆爬攀上来,他就能扔把飞刀过去。
天啦撸,好可怕的说,云清扬在那样的视线盯视下,没出息的打个激灵,进而两腿发软。
这点眼色还有,她可不会顶风而上触美男眉头。
明智的低头敛眸福身,礼行的不能再标准,“见过雳王殿下。”
礼毕,规规矩矩走过去,站到老头身后,低眉顺眼,以一根木桩子的姿态。
她只想用行动告诉雳王,她这个无名小卒老实的很,丝毫没有得寸进尺攀亲戚的想法。
虽然,事实上,她已经在利用这层关系,以后一段时间,她还要继续利用下去。
老头主动护她,她仗着有老头这个干爹主动图谋,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至少,在云清扬看来,是这样的。
凌铭冽将视线收回,挑眉看向师父,人都到了,有什么把戏,总该摆出来了吧。
他倒要看看,死丫头要
算计他什么。
“师父知道你日理万机,那就直说喽。”,无影散人上道的很,捋着胡子,笑容中透出几分讨好来,“我刚才也说了,你送来的人都还不错,不过,真要碰上高手,清扬还是很危险。你总不想我为了救她,丢掉小命吧?我倒有个好办法,你把我独门的落英剑和惊涛掌传授给她,就算不能立马融会贯通,对付一般的高手……”
原来如此,死丫头,真真的好算计!
用师父算计来了护卫,难道,觉得,便找到了控制他的命门,只要鼓动师父出马,他就一定会就范吗?
凌铭冽不屑的眸光瞬时扫过老头身后的人,之后,毫不犹豫,冷声打断,“朽木不可雕,她没那个底子。”
对师父,他回话必须有些分寸。
不过,话里的不容置喙,将他决绝的态度表露无遗。
算计他亲授武功,痴心妄想!
作为师父,他都摆出求人的态度了,还要怎样?!
无影散人被徒弟驳了面子,历时收起笑脸,圆眼怒瞪,啪的一拍桌子,“我老人家要是身体好好的,还用的着你!不就是让你教清扬一点功夫,瞧你拿娇的!说什么她朽木不可雕,要那么说,你当年跟我学艺的时候,就是烂溏泥……”
厅堂里只有三人,可,云清扬深知,外头有一大票人听着呢。
老头气的胡子翘起,声音搂不住的越来越高,为了在美男面前讨个好,她当机立断就捂了老头的嘴,“爹,爹,您小点声,别让外边的人看笑话。”
做戏给他看的,很可能,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死丫头早就和师父串通好的。
凌铭冽可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