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护,对,还是无底线的袒护!
孟玉楼心里一堵,乖顺模样不见,难得负气的梗起脖子,眼圈泛红,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了一层雾气,“我没有!我没有说谎!云清扬当着我的面保住了柳兄的胳膊,还是用两只手一起。”
言毕,紧抿着唇,将头偏向斜后方,一副倔强赌气样。
实则,眸中,有一团旁人不得见的妒恨之火。
云清扬啊云清扬,有朝一日,因为她所受的所有屈辱,定要加倍讨回来。
两人态度摆明,残风静默无言,眼中亦是不赞同,无疑,凌铭冽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数次因那个死丫头,引得关系固若金汤的几人心生嫌隙,他只觉得无奈又烦躁。
那边肆无忌惮,这边成见颇深,夹在中间,真是……
“玉楼,我没有怀疑你说谎。”,于他,不能让和他出生入死的人心寒,再腻烦此等糟心事几次三番,也不得不竭力化解,“师兄时常过去,派过去的人并未回报两人有不妥之处,可见,云清扬一贯是有分寸的。至于你今日所见,想必是她知你了然内情,才没有对你设防。”
凌铭冽的话才落地,聂子谦率痞气的抱了抱拳,阴阳怪气调侃起来,“表兄,我可真佩服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再怎么说,她也是你未过门的王妃,而且,很快就要八抬大轿抬进府门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不光不恼火,还能替她开脱,此等高风亮节广阔胸襟,真真是前无古人。怎么着,等她进了门,柳兄再天天找过来,你还打算天天欣赏他们在你眼前你侬我侬不成?哪天他们要住到一起,你……”
自家兄弟,何苦为个那样的女人伤了和气?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残风伸手在桌下捏了聂子谦一把。
聂子谦丝毫不见收敛,反倒将另两人拉了进来,“按咱们雳王殿下的意思,云清扬只要别出去丢人现眼就可以,当着咱们几个可以任意妄为。呵呵,反正我看不了她那么嚣张。残风,你呢?玉楼,你看的下去顶着雳王妃名号的女人跟别人乱来吗?”
“吩咐她恪守本分便可,小事一桩,何必小题大做!”,凌铭冽冷眼觑过去,平素冷酷的脸孔更加冷峻几分,“子谦,聂家上下几百条冤魂看着你呢,正事不做,整日里将心思用到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女子身上,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对你失望?!”
这话很重,重到聂子谦横眉冷眼的痞气霎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惭愧,惭愧的讪讪低头,“我……我就是看不得仇人中的任何一个过的惬意,我、我时刻铭记为聂家报仇雪恨。”
孟玉楼一直静观其变,眼见着聂子谦偃旗息鼓,急的是如坐针毡。
云清扬恪守本分了,难道要和安哥哥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不成?!
恪守本分……这不会是安哥哥期待的吧?!
绝对不可以。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袋里飞快的有了计较,一脸甜笑甚是懂事的看向重新端起碗筷的雳王,“殿下,对云清扬,咱们当然可以硬着来,可,柳师兄那边呢?散人呢?既然答应了成全他们,再横加约束他们亲近,柳师兄恐怕会心生不快。散人更直爽些,到时候,吵嚷上来,也是难看。”
凌铭冽夹菜的筷子一顿,随即,挑眉,淡漠的脸孔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那就不要理她。谁要是坚持计较,自己找师父他们说道去。”
没点名没点姓,聂子谦也知晓说的是他,不过,他就是要计较。
比起以后被那俩郎情妾意的恶心到口出恶言,事先约定好,至少不会那么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