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风是我特配的护卫,祖母亲自选拔出来的,又经过兄长的刻意调教,别看他身量不算高大,但武力却十分出众。
但就一个不熟悉的人来看,没有吃过亏,是不可能相信明风的能力的,故此,我才想得更多,当初,李三究竟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故意做戏,还是更深一层,看透了不敌明风,因势利导做戏?
没错,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纨绔?
也许,但或许不仅限于此吧。
毕竟他是曾经差点儿成了我表姐夫的人,对此人,我多少还是上了几分心思的。
默默地注视了片刻,我也不着痕迹地退出了场地。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远处是各个校场一阵接着一阵、一阵盖过一阵的欢呼声,四周,是一个个自带奇葩效果的小摊子,东边一家卖米的,西边一家卖胭脂的,中间再插上一家摆字画的,瞧着阵仗倒是十足,但摊主们却是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比如,我眼前这个卖字画的,这是与我住在一个院落的,家里也是定县的一个数得上名号的世家,他老人家就正翘着二郎腿倒在摊子后面,两侧,各占着跪着一名小童,一个替他打点着摊子,一个正替他捶腿。
我要笑不笑地站在摊前,“李炎!你真是一道风景!”
李炎闻声侧头,对上我的视线,冷不丁往前一栽,他“唉哟”一声,带的屁股下的竹椅子呀吱呀吱直响,随后两名小童手忙脚乱地过来帮忙,才稳住他,他抬头,啐了我一口,“人不做做鬼!”
说完伸出手摸了摸头发,确定不乱之后才满意地放下来,随后,提步走出来,举目往旁边看了一番,奇道,“唉?段子韶呢?怎么没有见他跟你一起?不,应该说你怎么没有跟着他?”
我闻言,故意虎着脸道,“什么叫做没有跟着他,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李炎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开始打岔,伸手将我拉到小摊前,做模做样道,“来来来,客官,看下小店的东西呗?”
我从善如流,真的细细翻看他小摊上的小物件儿,竟然发现不少都算得上好东西,不觉眉目一挑,开始细细翻看,随口问,“你这些东西都怎么卖啊?”
那边,李炎闻言,嘿嘿直笑,像是很高兴一般,我莫名其妙,下意识抬头,冷不丁正巧对上他眼冒绿光的表情,抓着一个小玉老虎的手一顿,啪嗒一声,玉老虎再次掉进物件堆里,那边李炎道,“来来来,本店物美价更廉,以上物件一斤三十两一斤三十两!”
此话一出,我瞬间呆住,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当即问,“什、什么?你多少、你说多少来着?”
“不不不!你用的个什么单位来着?斤?!!”
我拿着一副字画,又握着之前那个小玉老虎,颠了颠,将手里的东西凑到他跟前,语气难以置信,“你这些东西你用斤卖?”
你脑子确定没有坑?
我震惊地看着跟前这位同窗、同院数月的人,心里开始怀疑之前是不是看走眼了,不说别的,这副字画,不论是材质还是手笔,也算得上是一件藏品规格,这小老虎玉质纯粹,哪一件拿出来都是要上五十两的,他、他、他老人家竟然以斤卖?
不怕回家被老爹打断腿?
原来我这个数月来,看起来属于正常的同窗,是个败家极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觉得我应该感谢他,今后兄长再说我败家,我就有了个绝品垫背了!
李炎闻言,嘿嘿一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