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非罗领着我来到前殿,一边道,“从元?嗯,她确实也惯穿湖色,但她那种湖色有些特殊,你知道吗?从家有自己的制衣坊,每位小姐出生后,除了抓周礼,还会有专门一道择衣礼,就是专门为小姐们挑选服饰颜色的,从元自小就穿湖色,并且从家小姐中除她之外,很少有人将湖色作为正服颜色了……”
殿内早已摆好了各类吃食,三人一一落座,待用完早膳之后,正待出门,殿外有人进来,“殿下,车辇已经备好了!”
元非罗点点头,问道,“昨日安陵君门下的两位新秀出发了吗?”
那宫人俯身回道,“回殿下,那两位公子已经出发啦!”
坐在车辇里在皇宫里一路穿行,终于在快要接近宫门的大道上看见自琼林殿方向过来的一行车马,见到公主的车辇,那边原本还熙熙攘攘的车马纷纷停下整顿,并让出一条道来。
我微微撩开帘幕的一角,并未看见代表安陵府的车马,于是缓缓放下,云宜笑道,“别看啦!反正段子韶眼下就是表哥府上的门生,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何必着急这一时?”
我皮笑肉不笑,“表姐,煮熟的鸭子都会飞,何况是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人?”
元非罗挑眉,随口道,“珠珠你倒是谨慎得很!”
我闻言,抿嘴一笑。
对于珍视的东西,小心使得万年船该奉为真理!
待元非罗的车辇过去后,停靠在一旁的车马再次启动,见两辆车马远远地跟在后面,我放下车帘。
云宜挑开车帘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我道,“你相不相信,只过了这一晚,这些人当中,早已经分成几派?”
我道,“这么快?”
元非罗摇摇头道,“不快不快!这一晚,不过也就是他们其中一些人确认的功夫,若说分派早在各地举贤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我思索片刻,有些了然,随即问道,“那为何陛下还要规定新秀在琼林殿中住宿一晚呢?”
“这不过是先辈传下来的祖制罢了,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今执行的早已不复最初设立的初衷了……”元非罗笑了笑,将手边暗格里的一本小册子递给我,笑道,“我事先可要提醒你,我皇兄的宴会可不是随便吃吃喝喝就过了的,他这个人最喜欢搞一些东西出来难为人,你是新客,一定会被他所立下的规矩给难为的,因此趁着这个功夫,你还是快看看吧?”
云宜道,“这个确实,即便待会儿表哥在场,珠珠你可别抱着表哥会帮你的心思,若说连王殿下是主谋,那表哥就一定是头号帮凶!”
我翻开那本小册子,越看越惊奇,越看越好奇,究竟该是怎样闲得发慌的人,才会有如此多的时间和心思,与钻研出这些个古怪刁钻、层出不穷的小规矩、小把戏?
“这、这些都是出自连王殿下之手?”
啊?不是吧?!!
见我这般反应,元非罗与云宜对视一笑,皆道,“就是他!”
我震惊,“那殿下、殿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昨晚就给我啊?啊?这、这现在到哪里叫我去准备这些个……哎哟喂!”
我气得简直要摔桌子。
那边那两位却是笑得越发畅快,云宜不怀好意道,“昨夜咱不是在联络感情嘛,哪里记得,哪里有时间嘛,珠珠你不要无理取闹啊?”
我满脸不相信地瞪着她,怀疑她觉得是打击报复我,可是……
“殿下,您呢?”我觉得我受到了打击。
元非罗笑得抱歉,她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