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琼林宴会上陛下提及的成郡君的小孙女,成郡主吧?”
“成郡君?那安陵君是……”
“安陵君是她的兄长……”
“天呐,这样细看,这郡主的眉目倒是与安陵君如出一辙唉……”
“……”我上了台,对从元一礼。
从元问我,“对于殿下出的题,妹妹有什么想法吗?”
我笑道,“一切请姐姐拿主意便可……”
从元眉毛一挑,轻笑了一声,错开目光看向连王方向,连王亦满脸含笑地看着这边。
我收回目光,就听从元道,“若是谈应景……不如阳春、白雪如何?”
我嘴角一勾,看向台下几位侍从抬
着数件物事上来,忍住心里的嘲意,道,“一切但凭姐姐作主……”
从元含笑不语。
待几人将东西都搬上来后,从元指着摆好的乐器对我道,“那……郡主妹妹是用筝呢还是琵琶?”
看着对面笑意盈盈的她,我亦笑意不减,回道,“全凭姐姐做主……”
从元见此,也不多话,兀自走过去拿起琵琶,然后看了我一眼,我在古筝旁边站好,随即,便听从元扬声道,“殿下,我与这妹妹商量好,就奏阳春、白雪……”
连王殿下点点头,周遭一些人都纷纷捧场。
从元抱着琵琶坐好,这才问我,“妹妹是打算奏阳春呢还是白雪……”
到了这里,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火气了,于是端着笑脸,皮笑肉不笑地道,“但凭姐姐做主……”
于是,从元二话不说,率先还是弹起了阳春。
我目光缓缓回落,放在跟前的古筝上,不动声色地开始打量着这把筝,片刻之后,才将手轻轻放在上面,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她。
其实按道理,若是我白雪她阳春,在二人彼此不熟悉的情况下,那么最好的就是该由我来开始,这样用最普通的演奏之法,更加保险些。
但是从元却选择了另外一种,这样来回附和,极其考验合奏者的默契与功底,无疑增加了演奏难度。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曲子更多地为独奏,各自相对独立的两个篇章,要在同一首曲子里演奏出来,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演奏后的效果会怎么样。
琵琶弦上,她灵活的手指拨、弹、捻、挑收放自如,我紧紧地盯着她飞舞翻花的手指,待一个轻挑的动作后,迅速接了上去,霎时间,琵琶与筝相和齐鸣,泠泠乐章流泻如洪。
不得不说,从元于音乐上的造诣颇深,加之后面的奏法越发刁钻,作为配合的那一方,我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
一时之间四周人声皆息,只余下我俩似合作实则相争的演奏。
平心而论,在我看来,这无疑是一场糟糕透顶的演奏,若非场合不对,我一定会摔筝离开。
终于,接近尾声,我拨掉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收了手,对面,从元也收了手,见我看过去,她面无表情道,“想不到妹妹的筝弹得这样好……”
我不愿与她多言,起身对她一礼,随即转身,对那边高座上的连王殿下一礼,朗声道,“殿下,匪华奏罢……”
连王一笑,也不多话,只是抬起手来连连拍了两下,语气惊叹道,“这是本王至今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一次阳春白雪,有趣!实在是有趣!”
这时,从元也过来,与我并排站立,连王道,“京都紫薇果然是名不虚传,从小姐今日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啊……”
从元俯身一礼,眼神轻飘飘地睨了我一眼,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