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表情犹疑。
“哦?”元非罗看向兄长,笑得有些淡漠,“如何不妥?”
兄长默默地将目光转向她。
她眉头一皱,脸上愤怒之色一闪而过,广袖一甩直接对连王道,“皇兄,就这样决定了,您府里的敷慈不是弹的一手好琴吗?就让她来奏乐吧……”
“这个……”连王快速看了兄长一眼,语气犹豫,“非罗……”
元非罗不再看他,转身兀自走到一旁,对随侍一旁的女婢道,“丫头,你去把你敷慈姐姐叫出来,记得要她挑一把好琴……”
那丫头也是个伶俐之人,闻言后飞快地看了下上方的连王,就见连王连忙点了两下头,于是俯身对她一礼,恭敬道,“是,公主殿下……”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正在这时,兄长再次出口
,他说,“殿下,我觉得这样不妥……”
连王直接没有听到这句话。
“你且等等!”说话间,兄长已经离了座,走到这边来,侧头对一旁的女婢沉声道。
女婢闻言,连忙称了声是,然后对到一旁。
元非罗脸上一阵抽搐,她忍了又忍,终于是忍无可忍!
她霍然转身,转过来怒瞪着兄长,语气冲道,“安陵君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说着她又错开目光,似是不愿与他对视。
在我看来,明显一副赌气的模样。
最为可气的是,与元非罗显而易见的恼羞相比,他依旧显得气定神闲,连我都看的火冒三丈,何况元非罗?
若是对于兄长的了解再浅一层,我决计会认为这又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风月债。
但眼下,凭兄长这一系列举动,我几乎可以肯定,兄长对元非罗,该是不同的。
安陵君对女子虽然一向有君子风度,但这只是家族对于世家子弟的教养,是礼节,是必须为之的仪态,但作为自小深受他“教育”的亲妹,我很清楚,兄长一举一动所代表的真正意味。
可是正因如此,我才更加好奇……
想到这里,我不禁看向在场的其他人,见他们皆是一副助无可助,束手无策的模样,心中疑惑更甚。
胡思乱想间,兄长行至元非罗跟前,语气诚恳道,“殿下,您且听我先说完,殿下提出的点子匪彰并无异议,只是……”
在场屏息看戏的都盯着他。
只听兄长说话间,目光稳稳落在她捏在掌心的簪子上,语气不容置喙,“这簪子乃女儿家的私物,怎可任由他人相传,还请殿下再重新考虑……”
“……”
此话一出,场面静的出了奇。
而元非罗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滑稽二字来形容,她呆滞地看着兄长,脸上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忍住笑,离了座位亲自将她送回位子上坐下,一边打着圆场道,“是是是!还是兄长考虑得仔细,公主殿下就不要计较啦?”
说完,转头对等在那边的女婢道,“你还是按照殿下方才说的去做吧……”
“是……”女婢颔首退下。
在周围各色的目光下,兄长神色分外坦然地回到座位上。
那边,远远看见这边像是有些不对劲的,终于有人大着胆子扬声发问,“殿下,安陵君,这是怎么啦?还开不开始啊?”
元非罗还没有缓过神来。
兄长自然是直接无视了。
连王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随侍,于是侍从走到栏杆前,首先对其他几处地方的人一礼,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