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感觉他眼中风云涌动、山雨欲来。她咬了咬牙,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哦?”他真不知道这该死的小女人底气是哪里来的。
舒绿垂下目光,再与他对视下去,她真怕自己会崩溃。
“鱼死网破,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穆浩初忽然抬手落在她的脸侧,声音轻柔到了极致:“你错了,鱼死网未必破。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勇气。你好好想想,我会再来!”
看着他的身影翻下护栏,舒绿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瘫坐在小榻上再也站不起来。
他毕竟还是想要那张地图的,这就好!这就好!
穆浩初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亲信副官去明都彻查舒绿的过往。
明明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却硬是要扮老成,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她以为她是救世主么?
可笑至极!
她若是没有目的,鬼才相信!
穆浩初自小便明白,一个人之所以不动心,往往并不是所谓的正义凛然,而是所开的条件不足以满足他罢了。
看来威逼是行不通了,不过他就不信一个如此年幼的小姑娘会心似枯井、八风不动!
次日是舒绿三朝回门的日子,她虽然是个冒牌新娘,但却是个尽职尽责的冒牌新娘,该走的程序还是要兢兢业业地走上一回。况且那日匆忙替嫁,还有些条件没有谈妥,趁着这个机会,将遗留问题解决了。
不知是不是婚礼那日闹刺客的缘故,城中景象萧条了许多。汽车穿过大半个霖州城,向着东南方的舒公馆驶去。一路上,她和叶子琛还是没有任何交流。
叶子琛这个人,看上去病怏怏的,但是近距离接触之下,便会发现他眉宇间萦绕着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淡然,可是说他不在乎,又似乎对什么都观察入微,就在今早出发前,他淡淡地扫了舒绿一眼道:“你的耳环很好看。”
由于不是正式的新娘子,却又怕舒家的人挑刺,舒绿穿着一件淡粉色绣折枝海棠的旗袍,外面罩了一件米色斗篷,很素净地颜色,却戴了一对赤金红宝石耳坠,流苏细长,红宝石垂在两肩,像极了欲滴的露珠,金红交萃,很是夺目。一身素雅都在这抹亮色里添了光彩。
此时想来,她便觉得叶子琛是个矛盾又复杂的人。
许是因为叶大少帅登门的缘故,舒家对这次回门宴异常重视,家主舒扬亲自在门外迎接。
午饭很热闹,舒家的长辈全部在场,对舒绿嘘寒问暖,绝口不提舒雅的事,仿佛舒绿才是那个正牌的督军府少夫人。舒绿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舒家人这么热情,给她做足了面子,那么她也不会失了礼数。
好不容易到了饭后,大伯母拉了她摸牌,作陪的是她的嫡母李氏以及三婶。她便知道她们是有话要说了,因此很坦然的就坐了。
果然,牌刚摸上手,大伯母就开门见山地道:“小五,大伯母有些话想问你。”
舒绿便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大伯母似
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那个……大少帅有没有碰过你?”
“啊?”舒绿惊愕得差点将自己面前的麻将推倒。
大伯母以为她不懂,又道:“就是,你跟大少帅……你们有没有圆房?”
这下舒绿没法装傻了,只得尴尬地笑了笑:“你放心吧,大伯母,我始终当大少帅是姐夫,他永远是三姐姐的,等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