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散了散了,本统领也要侍奉爷左右去了,先走一步了。”钊也摆手说。
阮管家刚要抬起步子,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遂转身又对钊说:“对了,这眼见下一次喂药的时间又要到了,别忘了提醒爷一声。”
闻言,钊不自觉挑了下眉梢,点头:“晓得了。”
两人出门后便分道扬镖,独留钏孤身一人还站在原地抓耳挠腮,满脑子浆糊。
见两人说走就走,钏一脸懵逼地在后面朝两人叫嚷。
“喂喂喂,你们都别走啊,你们到底明白什么了?快跟我说说呀,哎哎哎……我还没明白呢就都走啦……”
他透着焦急的话音落下,不消片刻,远处便传来了阮管家依旧没好气的声音。
“哼,你就自己留在这里慢慢想吧,等想明白了,你也就可以娶房媳妇儿了。”
钏眨着一双卟凌卟凌的大眼睛,摊开双手,鬼面具下的脸上堆满了求知欲,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
“咦?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我一个人没明白呢?还有,为什么等我想明白了就可以娶房媳妇儿了?”
逍遥阁。
墨逍遥独自回到房间中,目光环视一周,见真如阮管家说的那样一切都已备好。
他身形不稳,脸色苍白的迈步走到屏风后,显然一副有伤在身的样子。
下一刻,他伸出修长十指开始去解腰带,又很快脱掉外衣,露出贴身的白色里衣。
只是,他的里衣上系腰带的位置,赫然被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了一片。
再去看刚搭在屏风上的外衣,同样是那个位置,也早已被鲜红的血水浸透开来。
只是刚好被宽厚的腰带给盖住了大半,加之他衣裳上本就沾了许多尚玉妍的血,且这天又黑,所以才没人发现罢了。
下一瞬,只见他缓缓深呼一口气,十指动作流畅的轻轻揭开紧贴在伤口上的衣料……
在揭开衣料的一瞬间,墨逍遥只觉额头和后背上刹那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紧抿着薄唇,闭了闭眼再睁开。
片刻后,只见他浑不在意的把带血的里衣随手一丢,迈步走到以汉白玉铺就而成的豪华浴池边,抬腿下到还在源源不断往外冒着热气的温泉水底……
整个过程如往常一般行云流水,不见他露有一丝痛苦之色,仿佛腹部那崩裂开来的伤口,只是他自己产生的幻觉一样。
另一边,尚品秋主仆二人出了逍遥王府,骑在马背上赶回将军府的半路上,突然被一个神色慌张,衣甲凌乱的骑马士兵追上并拦下。
离近了之后,尚品秋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自己手下的一名副将。
只是,自己出来之前,不是命他带人看守那些刺客的么?为何又出现在了这里?
“禀大将军,有急报。”不等尚品秋问出心中的疑惑,副将已勒马挡在主仆二人面前,抢先大声说道。
听到他说有急报,尚品秋面色立即严肃起来,再看副将这衣冠不整的样子一眼,心中立刻升起一丝不好之感。
“快说。”
副将顾不得头上已经歪掉的帽子忙拱手,紧拧着两道眉,声音急切且慌张:“回禀将军,今日在崖下抓的那些刺客,趁我们的人换班守备有所松懈之际,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逃,逃了出来……”
他现在只用三言两语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可只有当时在场的人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