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大酒池,只是因为酒池中的酒不同罢了,一为烈酒,一为清酒,一为甜酒。至于四大竹林,也是各不相同,一为紫竹林,一为泪竹林,一为雪竹林,一为墨竹林。其中酒池以清酒最是受人喜爱,因为甘而不腻,清而不淡,香而不烈。而竹林中又以紫竹林最令人神往,紫代表的乃是华贵雅致,即便是附庸风雅,也还是有无数铜臭味十足的官商前往。
青石铺就的小道上,一位古朴青衫的青年静静地行走着。
常言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苏妍与陈观月李细腰三人已经离开了酒林县,此时此刻,又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在外闯荡,无牵无挂,倒是可以尽情地施展拳脚,不必担心连累到旁人。
陈青崖收回了心神,开始观量起左右不远处的三个酒池。虽说在这个县城中生活了十数年,但是他平日里大多时间都留在阳台山上,即便下山来,也不过是采购一些维持生计的东西,因此今日也是他首次来观赏这酒池竹林。
此时,在三个酒池周围已经层层地围了许多人,有的浅尝即止,也有人欢呼畅饮。陈青崖向来不好饮酒,见了这样的场面,自然觉得十分地索然无味,不想在此处逗留,于是便返身往竹林的方向去了。
刚刚来到墨竹林的园门外,陈青崖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蹙起。
墨竹林鲜少有人踏足,在竹林内,此时却依稀传来一阵打斗声以及女人低低地呜咽声,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公然行凶。”陈青崖心内一动,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他终于还是选择要插手此事。
循声走去,陈青崖步伐极其轻微,动作不徐不疾地穿梭在竹林间,一般人难以察觉的出来。不多时,他便靠近了声源处。凝神望去,只见四名黑衣墨镜的男子,正将一位中年男子团团围在中间,出手间招招都直取对方的要害。而令一旁,一名中年女子带着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小女孩,伏倒在地,二人已经哭的双目红肿,身上也受了些轻伤。
“行了,章高树,现在你该说出那件东西的下落了吧。”四名黑衣男子中其中一人开口对被围在中间的男子问了一句,声音极其冷酷无情,足可见此人曾经必定在刀尖血光下行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你们当真以为这样就可以知道那件东西的下落?”被包围的中年男子仰天笑了两声,目光中坚决地令人胆寒,“王建德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生,当初与我称兄道弟,现如今却要对我赶尽杀绝,还将我的妻儿也带到这里经受折磨。哼,要想知道那件东西的下落,你们今后只怕要到黄泉下来问我了!”
刚刚问话的那名黑衣男子眼中凶光一闪,冷声道:“你当真如此打算?难道你就不顾你的妻儿了吗?”说罢便来到中年女子的身旁,手中突然现出一柄匕首,在日光下发出刺目的寒芒。
章高树急切地想要冲出包围,却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又再次被困在了中间。他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爱妻与年幼的女儿,忽然间悲从心生,两行泪水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高树,别答应他们,王家的人都是背信弃义的畜生。我死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让王家的奸计得逞!”中年女子看着丈夫落泪,心头就如同被万千蝼蚁咬噬一般,极为地难受。想当初,他的丈夫身为虎榜上有名的高手,何曾像现在这般伤心落泪,无能为力?
“聒噪!”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沉声喝斥了一声,手中寒光一闪轻轻从中年女子的脖颈下划过。下一刻,炽热的鲜血如同盛开的妖艳之花,突兀地绽开在天地间,印在了小女孩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