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师侄,你可知道你师父江抚琴去了哪里?我和他分别多年,可许久没有坐在一起品茶饮酒了,说起来这时光果然是半点也不饶人啊。”郑玉钦此时终于有了空闲,细细地打量着几乎可以说是素未谋面的师侄,心内赞叹的同时,突然想起还有正事未办,忙问了一声,同时又生出了几分感慨。
“师父?”陈青崖重复了一句,脑间闪过往昔的景象,随即轻轻一笑,摇头说道:“师伯想必也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好武,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不然也不会在七星中得武曲之名了。泱泱华夏,卧虎藏龙,他老人家必定是寻找高人探讨武学去了。时至今日,算来我也差不多有数年没有见过师父他老人家的面了。”当年在阳台山,江抚琴将武学传授完毕之后,便拂袖而去,把尚且年少的陈青崖留给了沈松然与目空大师,独自一人闲云野鹤,好不潇洒!不过话说回来,七星之中,除了文曲沈松然外,又有哪人会一直停留在一处?神龙见首不见尾,用这句话来形容其余六人,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郑玉钦闻言眉头微皱,随后又好像预料之中似的,笑道:“师侄说的不错,却是我糊涂了,不过说来也许我知道你师父那老匹夫会在何处。华夏虽说底蕴深厚,卧虎藏龙,但时至今日,真正称得上高手的人却极少,大多都只是些徒有虚名的井底之蛙,别说是同我们七星探讨武学,就连在我们手下单对单过上百招,都只怕是无能为力。哈哈!”说到此处,已经华发银须的老者忽然间豪气冲天,直上云霄,又哪里有半分老态?
陈青崖心神一动,暗赞了一声,倒是希望可以多与些前辈高人过过招了,当下便对郑玉钦问道:“师伯,您看我现在的功夫如何?可否上那华夏龙虎榜?”他当初见过章高树,也知道他是虎榜上排名靠前的高手,虽然当然二人并未交手,但是他绝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轻易在数招之内击败对方!
“你?”郑玉钦转头看向新识的师侄,随即又是一笑,“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如此没有信心,也不看看是何人的弟子!文曲沈松然,武曲江抚琴,加上我这个老头子,七星中仅存的三人哪个名号说出去不得让这大地抖一抖?莫说是华夏的龙虎榜,就算是在这全世界最为神秘的天地榜中,也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他们二人教出来的弟子,又岂是池中之物?据我看来,你现在的修为,多多与人拆招修炼,至少可以排名在龙榜前三,傲视群雄!一旦时机到来,即便是那天地榜,也任由你翱翔!”
郑玉钦说的云淡风轻,但在陈青崖听来却是猛的一惊。泱泱华夏,十数亿人口,可想而知其中隐藏了多少高人贤士。华夏龙虎榜,更是无数习武之人的最高追求,到目前为止,想他陈青崖只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连龙榜真正高手的身影都从未见过,又何来的信心可以独占鳌头傲视群雄,更别说那神秘无比的天地榜?不过,他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和两位龙榜上的高手交过手,而且还能将对方狠狠压制,留有余力。
路漫漫而其修选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当初沈松然在世时,这句《离骚》中的经典一直被他挂在嘴边,也一直被用来教导当时的陈青崖。人生之路如此,武学之路亦是如此,不可急于冒进,唯有虚怀若谷!
“师伯,您说这话可真是折杀我了,并非是我不自信,而是我的眼界现在不足以让我有十足的自信。”陈青崖露出一丝苦笑,缓缓说道:“再者而言,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区区一个后生小辈,还是低调恭谨些的好。对了,不知师伯在这南京停留多长时日?”说罢,他将话锋一转,同时也在思索该去哪里寻求一份工作,毕竟这次从阳台山出来,所带的钱财实在是不值一提。
“我?”郑玉钦闻言一笑,“其实我此次并没有打算来这南京,因此我稍后便要离开,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