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总算冷静下来了,开始纷纷寻找。
而那些肉片忽然间停止了蠕动,每一片肉片像世上最脏最污秽的东西,它们释放出一股浓厚的青烟,又臭又腥。
“是想找这小丫头?”那人险恶的问,双掌一击,一副水晶棺被抬了出来。
夷陵脸色霎时白如薄纸,唇色却依旧殷红如鲜血,他眼神猛然间涣散,捂着胸口顿在原地。
“怎么?不信么?”那人继续咄咄逼人,眼里带着狂热噬血的光芒。
“不必!咳……”血从他唇角沁出,妖冶的像朵扶桑花。怎么会不知道是她?她的气味单隔着几尺的距离就能知道,她身上带着魔力啊!
“哈哈……!失望了?绝望了?是不是?夷陵,你知道什么叫心痛了?哈哈……!太迟了!”那人似颠似狂,似问似答。
“咳……”他强压下从肺部上冲血气,一字一句,“是-你-做-的?”
“不错!这世上除了我,还能有谁----”那人停下来,顿了顿,一字一句,“有-这-么-恨你!”
夷陵瞬地双足点地而起,携着滔天怒海的的恨意,裹着雷霆般的愤怒,带着开天辟地之势直冲而去,他自生来便是衰败之躯,纵然身负绝技与人过招也从未超过三分力。
世人均说江渚夷陵公子虽善谋不喜斗,过招不曾达三分。其武深不可测,其谋可贾天下。
“哈哈”那人只是仰天狂笑,贴地倒退而去。狂喜大叫道
“人心可真是脆弱的东西啊,无论你外表多坚强,看起来有多无所谓,最终居然被你心里那份脆弱打倒。哈哈!或者说就算你权倾天下,武功盖世,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输了,呵呵~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要脆弱啊~夷陵,”
夷陵漠然地抬手封住心肺间的任焦脉,仿佛化身为一柄绝世利剑,掌风呼啸着扫过那人面门,那人险险躲过迎面的而来的一掌,却仍被尖利掌风割破了脖子,鲜血自他喉间喷涌而出,向来迁尘不染的他却是顿原地,任鲜血喷涌了一身,仿若鲜红的一朵朵盛开的花。他眼里已经全部血红,浑身上下裹着浓重的戾气。
“说!谁指使你的?说!”
“哈哈……哈哈……人……心真可笑,真可笑……哈哈。”那人凸出着眼珠子兀地倒地而死,脸上还带着前一刻疯癫的狂热。
整个沙海里他如一头孤兽般满身是血地立在原地。
脑子里是从未有过的一片空白,仿佛处在茫茫云海,看不到边际,仿佛觉得自己对尘世再无可恋,呵!原来绝望的尽头就是无。
整个荒漠上忽然变的死寂般,先前的那人的随从仿佛在空中消失殆尽。
只有极细极轻的摩挲声自地底下发出。
夕阳已下,漫天绯红的晚霞映照下,的沙漠如金色庞然大物蜿蜒远去,沙漠上一人墨发如飞,一袭染血白衣呆立于一死尸之旁,他浑身上下带着奇异的气味,引的沙漠上的亡灵蠢蠢欲动,它们见不得光,怨灵在地底下翻腾呼嚣着,只想去吃掉这死气与灵秀之气并存的美味。
“哈!他要死了,他要死了,他的心要死了!
”
“笨蛋,他这样的心要活着才好吃。”
“那他可千万别死啊,可他的灵魂已经崩溃,撑不到太阳下山了。”……
“他身上真香啊,真香啊!好想吃!”
怨灵门在地底窃窃私语,贪婪地看着猎物,直等着太阳落下的去饱饱一顿。
血红的太阳落在了沙堆之上,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朝霞铺满整个天空不漏一丝缝隙,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