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隆隆！“巨大的浪花像蓝色的帘幕一般涌动着，冲了过来，将二人没在了大海中。

    “琉璃，“苏澈长满蓝色砖石般闪亮的右手在大海里划出个咒文，幻出一粒白色的石子，一道银色光华从石壁上流泻而出。

    “含在嘴里，你便可在海底自由呼吸。”

    琉璃将石头放入嘴中，只觉得方才的胸口处憋闷感瞬间消失，神清气爽。

    “来。”苏澈伸出手，牵着琉璃朝着更深的在大海游去。

    “哈哈……，呵呵……”有小鱼儿绕着二人打转，还时不时地亲吻着琉璃肌肤，痒痒的，滑滑的。

    “为什么它们不怕人呢？“

    “还有，“琉璃说话的时候，口中吐出一串串泡泡，“方才的那个巨大的浪花是你召唤的吗？”

    “你为什么不怕我？”少年苏澈的目光深不见底，思绪转回至幼时。

    鲛人只有修炼到凝珠的时候方才具有人形，而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长满鱼鳞的怪物，水晶宫里的人因为他身披蓝色鱼鳞而对他俯首称臣，毕恭毕敬。从小，他没有玩伴，高贵而孤独。

    那时的他时常游荡在近海边，遥遥观望着那些捡贝壳的小孩，他们虎头虎脑，有着光洁的皮肤，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他们开心的叫着，跳着，笑闹着，无忧无虑。

    他羡慕却胆怯不敢靠近，有一次，他悄悄地游的近了些，那些孩子们看见他都吓得尖叫着拿着手中的石头和贝壳砸他，骂他怪物。

    “听爹爹说，幼时我有过一次奇遇，是鲛人救了我。”

    “你还记得？”

    “不记得了。”

    她稚嫩的脸庞上现出从未曾有的苍白，眼睛里散乱着不曾有过的悲戚，“因为那时起我娘亲就不见了。”

    “所以你不记得，是不愿意想起么？”

    “嗯。”琉璃眼眶发红，使劲憋着泪水不让它流出来，“我答应过娘亲，再也不要流泪。”

    苏澈眼底孕着温柔，仿佛蓝色天空中一抹白云，“琉璃，你可以在大海里流泪，因为没有人会看得见你的眼泪。”

    “嗯！”琉璃抹着眼睛，落泪——忽然，那些眼泪变成了星光一样的流线，在水中流淌。

    “……不是说，在大海里流泪没人看的见么？”

    “笨蛋！”一条闪着七色光芒的小鱼鄙视地叫道，“你以为偷偷摸摸地就没有人知道啦？”

    “笨蛋！”一条闪着七色光芒的小鱼鄙视地叫道，“你以为偷偷摸摸地就没有人知道啦？”

    “我才没有偷偷摸摸！”话音刚落，她意识到不对劲，那声音并不是对着自己。

    小鱼儿绕着苏澈不停旋转，它身上不停地散出星光一样的七彩光芒，绕着苏澈旋转时，化作一道道流光。

    “好啦！”小鱼儿嗲声嗲气地，“累死苏晔啦。”

    它话音刚落，甩动着尾巴冲向琉璃，叫叫嚷嚷着，“琉璃姐姐！”

    “哈啊！”琉璃本能地伸开双手，要去接住这七彩鱼。

    “苏晔！”那尾鱼在快要到达琉璃胸口时，被苏澈揪住了七彩尾巴。

    “苏澈，你个大坏蛋，快放开我！”七彩鱼拼命得摇着尾巴，企图挣脱出来。

    “不放。”

    “苏澈，你个小乌龟，早知道就不听母亲的话来帮你了，”那尾鱼气愤极了，歇斯底里地大叫。